可就算如许,像今个儿这么大的鱼还是少见。
秀娘气得脸都变形了:“我想要新衣裳新鞋子,你不给我做,我要吃口鱼肉你又不肯!满脑筋都是赢利赢利,可你赚来的钱又不是给我花的!”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六婶子游移的往前头走了几步,含含混糊的道:“娇娇的娘啊,焦邺县县城里的人。”
听着耳畔嫂子婶子们的群情声,秀娘黑着脸死命的搓动手里的衣裳,成果一个不留意就将一件好衣裳给扯开了个口儿。这下,原就表情极其不佳的她,愈发气恼起来,仓促将剩下的衣服过了遍水,站起家端上大木盆就往家里赶。
两位婶子面面相觑,仿佛想开口说点儿甚么, 不过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归去。
待晓得了事情的原委后,三婶子又是心疼鸡蛋,又是恼火闺女太蠢,一个没忍住就伸手往她身上拍了几下:“十几岁的大女人了,我跟你这个年事都跟你爹订婚了,你还毛手毛脚的,连点儿小事都干不好……”
三婶子是又气又急又心疼,忙拉她出去,也顾不得从水缸里舀水了,直接将她的手摁到了水缸里头,怒道:“我这般辛苦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多赚些钱好给你哥娶媳妇,给你攒嫁奁?难不成我还能放着亲生的后代不疼,去疼别家的娃儿?你个不利孩子就不能动动脑筋?”
“何止是县城本地人,那刘家但是焦邺县排得上号的富朱紫家,家里好几个铺子呢,光是每年收的租子,就够他们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瞎扯甚么呢?”三婶子没好气的道,“那是她爹买的料子,我不过就是想赚个手人为,倒说的像是我上赶着补助她一样。”
秀娘憋着一口气跑回了家,见家里没人,这才方觉放心了些,忙进屋拿了针线补缀起衣裳来。
内心存着事儿,小周氏第二天一早去河边洗衣服时,就成心偶然的提到了娇娇要去外婆家小住的事儿。她是嫁过来不到十年的小媳妇,可同在河边洗衣服的,另有嫁过来几十年的,自是比她懂多了。
为甚么娇娇在村里的分缘那么好?她长得有害是一回事,更多的倒是因为她爹舍得撒钱。
“那把麻婆豆腐给她呗,我吃鱼好了。”秀娘转而去端另一个盘子,成果又被拍开了,气得她哇哇大呼,“娘你干啥!”
小周氏非常吃惊:“焦邺县离我们这儿挺远的吧?县城本地人?那但是不得了。”
就拿坐秋冬衣裳来讲,要不是把足了钱,谁会放下自家的活儿,专门给你仔细心细的量体裁衣?还在袖口、领口给绣上斑纹,乃至不怕费事的特地做了盘扣,这些既费工夫又费精力,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改良家里的前提,谁会去做?另有点菜的事儿,说白了,就是都盼着能赚几个辛苦钱,毕竟光靠地里的出产,想吃饱喝足倒是轻易,可一年到头想多攒几个钱倒是可贵很。
忙活了一上午,三婶子这才鼓捣出了两个特长好菜,一道是鲜鱼豆腐汤,另一道则是麻婆豆腐,都是下饭的好菜。
娇娇模糊发觉到两位婶子仿佛都不太乐意本身外出, 可她想了想上辈子,不感觉去外婆家能产生甚么事儿, 当下只灵巧的答道:“不是的, 我爹叫我小住一段时候,大抵味待在腊月里吧?年必定还是要在家里过的。”
“哪儿来的?”秀娘从速去厨房拿了刀,蹲在地上利索得杀起了鱼来。
“那钱呢?她没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