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大娘想必也跟你说过,满囤不是恶人,不过是不在乎外人的设法。再者,他若没有这恶名声,只怕村里那些踩低捧高的人家,早就把他们踩进泥里去了。”说到这,马婶子不由的叹口气,瞄了一眼林宝珠听得当真并没有甚么讨厌跟不耐,这才持续絮干脆叨的提及来,“有些事儿满囤不肯意提说,婶子也不好插嘴。不过婶子看得出来,他看重你。”
俩人各忙各的,直到过了晌午,田大娘跟那天忙着说话的马婶子来串门。本来是凑在一起谈笑着呢,说着说着就少不得提到了张二宝的那档子事儿。刚开端也就是唏嘘那张老夫不知怎的被猪油蒙了心眼,竟然当阿谁百事无成光会坑蒙诱骗的混小子是福星,在外头跟人臭屁时候都念叨算命的说了,他儿子是大富大贵的人。的确是逢人就说大儿子是克星,指不定哪天就死到了他手里,他可得靠着二儿子臆想天年呢。
要她说,就算赵氏再没脾气,碰上这事儿也该当个由头离了张家。再不济,直接捡了石头先出气再说,毕竟张二宝忒不是东西,对她可一向都是非打即骂的。哪晓得人家真是个能忍的,当真对得起以夫为天的话。
不过像他如许长得凶巴巴的,脾气固执又轴,另故意眼不傻憨的男人,如何想如何合自个的情意呢。
马婶子跟田大娘另有所分歧,那跟张满囤的亲娘王氏是实打实的亲戚,往上数还是两辈,两家还是一个姓呢。算起来,王氏也算是她的叔表亲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