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炕,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倒是有些忐忑了,乃至迈向屋外的脚步都忍不住小了很多。这如果出去,见到自家媳妇该说甚么啊?
本来他是想着要跟媳妇水到渠成细水长流的,可哪晓得酒是个害人的东西,不过是多喝了一些,返来就孟浪了一番。也不晓得自家媳妇有没有被自个孟浪行动吓到,会不会为那事儿讨厌了自个。
不过也就是一瞬,就在张满囤的手不自发的摸到自家媳妇的衣衿时候,林宝珠俄然复苏过来。她红着脸,悄悄啐了自个一口,怎的俄然就把持不住了呢。也是这么一复苏,她就抓住了那只想要反叛的大手。
这下她那里还顾得上羞怯忐忑了,那点怀春的谨慎思但是被这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眼看着火苗碰到茅草柴蹭的一下着大了,她才啊的一声从速去寻洗手的木盆打水灭火。
实在自打昨晚的事儿后她压根就没睡好,迷含混糊的脑筋里总会蹦出一些事儿来。有当时自个被刘氏跟张老夫难堪时候,阿谁男人冷脸撑腰的时候。也有方才置身于这个陌生天下时候,阿谁看似粗糙的男人至心实意的对待。另有他去走镖做工时候,自个在家里心心念念盼着他安然返来的表情。似是心伤,却又有欢乐跟甜美,全然不似平时阿谁沉着热切的自个。
一边她也想着好好过日子,跟自家爷们踏结结实的发财致富。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跟忐忑。总归,表情是庞大的紧。
昨晚,自个是亲了媳妇?还差点没忍住擦枪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