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真当大师伙儿都是傻得?韩柳旭,我且问你,你说是来帮衬我的,又如何在仆人家不在时候自个就进了正屋?不但如此,那被我媳妇收藏的白鸡冠春茶,另有一些点心跟我媳妇的簪子,怎得都被你翻找到了?这是为客之道?”到底是跟媳妇待得久了,也跟着去谈过很多买卖,张满囤提及话来也不含混了。最起码,不像之前那样,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气急了就脱手尽管往死里打。
张满囤超出大丫径直走向院子内里,这会儿已经有很多人听着韩李氏母子的喊叫声凑过来了。瞧见韩家人狼狈不堪,而张月娘这个满囤的亲大姐也是扭曲着面庞,神采丢脸极了,不由得纷繁嘀咕起来。
张月娘被推搡的一个趔趄饿,一张脸刹时就吓的面无人色了,她是如何都没想到本身的婆婆跟男人一点都没顾忌她是双身子的人。也幸亏大丫在背面伸手扶了她一把,固然摇摆了半天,但毕竟并没有跌倒。
至于张满囤,之前阿谁恶名昭著的话,可不就是大师伙的成见?相处下来,此人固然是不善言辞,但是性子倒是不坏的,顶了天的也就是皮相骇人了一些。不说旁的,就说村里那些个皮小子们整天的满囤叔长满囤叔短的说着,不就足以申明满囤这后生,不是个歹的了么。
媳妇说得对,能动嘴的,干吗要吃力费心的脱手,凡是打不对了惹下官司,费事的还是自家。
本来她就非常忐忑,可真看到自家弟弟一点情面不讲,直接脱手了,她不免感觉他是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些茶点罢了,能值几个钱?张家现在又不缺吃喝,难不成还真为了那么点汤汤水水的东西跟自个翻脸?
张满囤看的内心恼火,冷哼一声,一点都未曾禁止语气的不耐跟腻烦,他开口说道:“你如果不想养着大丫,尽管给我留下。”
想到这里,他就冷酷的看着僵着一张脸的张月娘讪讪的动动嘴,终究却甚么都没说,只是瞪了一眼大丫就扭身跟着去找韩李氏跟韩柳旭了。
实在如许的人最是让人恶感,老是不幸巴巴的一副模样,就算被人指责也只会抱怨或是打苦情牌。许是她本心没那么多算计,但面对人的指责脆弱的把任务推到旁人身上,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看着韩李氏的模样,再听她的话,还真让人感觉有几分怜悯不幸了。只可惜,比之韩李氏,桃树湾的人更想听一听张满囤说如何回事儿。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许是描述的不贴切,但到底也有那么点意义了。
都说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这句话一点不假,就像韩家人,本就是烂了根子的人,天然也会感觉别人同他们一样贪婪无耻。
“哪个翻找东西了?你那些个东西又不值钱,不过是些茶叶么,也值当的你一提再提。再说了,哪个拿了你的簪子,我们旭儿但是有功名的秀才,你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把稳我拉你去见官......”
但是张月娘内心到底是有气的,扭头冲着大丫就是一巴掌,嚷道:“死丫头,没瞥见你方才挡路了,不晓得好狗不挡道啊。”
偶然候哪家办丧事儿,想让宝珠那闺女帮着做些奇怪的饭菜撑场面,也没见人拿捏着架子摆谱。
因着跟张记共同经历了很多事儿,现在村里人也算是体味满囤两口儿。这两口儿虽说日子过得好了,可也并不是那种放肆放肆看不起人的主,常日里下工了大师伙儿来串门子的也很多,宝珠那闺女哪个不是好生热切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