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王大富和柳氏的儿子,本年十九,叫王杰,是个读书人,可惜却不是读书的料,但性子比较倔强,读了十一年的书,硬是连个童生都没考中,为甚么说性子倔,那就是因为他考不中,但偏要年年去考,姚六六的了解就是,这小我是个死脑筋,陈腐的书白痴。
正说着,便看到瓜田那头,一个年约十五摆布的少女,挽着新妇人的头发,穿戴新嫁的大红衣裙,拎着个竹篮,从瓜田那边走了过来。
柳氏本性凶暴,照兰氏描述,那是骂起人来,三天三夜都不见停的,别人家的鸡如果不谨慎进了她的院子,那柳氏就会骂上整整一天。地里的菜如果给小孩们摘了些,那是绝对要把人家骂得祖坟都要起青烟。
兰氏歪着嘴,讽刺的呶呶嘴:“有这类恶妻在家,那王杰如何能够不腻烦,也就王大富是个诚恳人,受得了,王杰这病痨子,白平常常在河边看书,走,我带你们看去。”
再厥后讲到王媒婆,兰氏便道,这王媒婆本来就是他们王家的人,算起来是王大富的旁支亲戚,再加上柳氏必定给了很多钱,以是这王媒婆也是没知己的东西。
瓜田的中间是个草棚,是平时用来看管西瓜,以防鸟兽和人偷吃的。
舒氏脸变了色:“本来是浦民。”舒氏倒不是惊骇甚么里正,而是听出兰氏嘴里的意义,都是过来人,看一眼就懂了。
那王杰,在看到少妇呈现时,便从河边站了起来,目光痴痴的看着。
姚六六沉住气,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探听清楚了再走,毕竟这来一趟也不轻易。
走了半圈,就到了王大富的家,还没走近,便听到那王家院子一道锋利的女声在痛骂:“是哪家遭瘟倒灶的臭小子,偷了我的黄瓜,还遭贱了我的西瓜,我祝你百口明天死光光,吃了我的东西,明天出门就掉河里,生个儿子也没****,全都是不要脸的东西,没了心没了肺,这年初谁家不种黄瓜?偏要来偷别人家的,好人不当,偏要当那偷儿,好啊,我让你吃,有本领你来偷啊,来岁我就给你上坟去……”
当代的盲婚盲嫁,只听媒婆一面之词,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王杰看到少妇害臊的把饭递到少年手里,低头悄悄的说了几句后,便转成分开,王杰便心急的丢掉书,从河边撒腿跑开。
接着舒氏又问了一些细节,就听兰氏口没遮拦的说了一通,对那王大富的媳妇柳氏口气非常不好,估计两人是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