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掌柜和易夫人见女儿已经醒了过来哪儿还顾得上其他?哪怕今后是个傻的也比落空强!
“转头我让蓝丝带人过来一趟,”周释之悄悄一叹说道:“如果真的是中毒,信赖蓝丝那边会找得出端倪、救醒阿兰的。易大叔也别太担忧了!”
这话看似讨情,却大有逼迫之意了,周释之神采顿时有些欠都雅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冷酷:“易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如何能委曲阿兰呢?我重视已定,你就不必多言了!恰是因为阿兰忠心耿耿服侍了我一场,我更不能如此待她,不然落在别人眼中,那成了甚么了?岂不是有损她的闺誉?你和易大叔在庄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阿兰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令媛蜜斯,我可向来没当过她是浅显的下人,如何能如此轻怠于她?”
而言,她所言的时候也恰好符合得上,他记得女儿出过后他问过老婆,那天女儿的确是出过门……
显而易见,易夫民气里必定是有痛恨的,并且这股痛恨还小不了。如果事情的本相不说出来,易夫人三天两端在易大掌柜面前教唆抱怨,时候长了,谁晓得会不会说动了易大掌柜,生出甚么事情来?
这算甚么?让易晓兰占了他原配老婆的名分,将来小暑过了门反倒成了后妻了?而将来他和小暑的孩子反倒要称易晓兰一声“母亲”,逢年过节的时候反倒还要祭拜易晓兰、还要让易晓兰的牌位供奉在自家的祠堂里?
与其将来产生曲解,形成不成调和的冲突,倒不如现在将事情摊开了说。
才刚说到一半,易大掌柜的神采就已经变得非常丢脸了,再听到周释之也是以中了罗赫的暗害而坠入山崖,心中更说不出是一种甚么感受。
“易大叔,”就在易大掌柜觉得周释之和陆小暑会起家告别的时候,一向没有说话的陆小暑却开了口,说道:“易女人会不会是中了甚么毒啊?”
越说越离谱了!
易大掌柜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易大叔明白就好,”陆小暑笑了笑,便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新说了一遍。
陆小暑更是感觉恶心腻味得不可,恨不得跳起来双手叉腰冲着易夫人破口痛骂一番才出心中这口恶气!
“多谢少主。”易大掌柜见周释之语气暖和,的确并没有见怪的意义,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两天以后解药配好,易晓兰终究展开眼睛醒了过来,只是脑筋另有点儿浑浑噩噩,蓝丝说她昏倒的时候太长,这是普通的反应征象,好好调度几日就能规复过来。
周释之很快就命人去左庄将此事奉告蓝丝,蓝丝当即便带了人赶了过来。不想这一番查抄,还真查出了易晓兰公然是中毒。此迷药无色有趣,中毒以后与昏倒无异,难怪大夫们都查不出来。
“有件事,我不晓得该讲不该讲,”陆小暑踌躇着,说道:“现在易女人昏倒不醒,罗赫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能够说是死无对证,我说了,也只怕易大掌柜一定肯信……”
“还说!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就算心疼女儿,也不能满口的疯话!”易大掌柜气急废弛,厉声呵叱,见易夫人另有要说的趋势,干脆将她拍晕,命丫环婆子出去将她扶回房间去了。
两人千恩万谢了蓝丝一通,亲送了她出去。
“开口!你胡说八道些甚么?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易大掌柜不由得大怒呵叱。
易夫民气中顿时生出一股忿忿的怨气来,赶紧说道:“少主,我们不在乎,阿兰她也不会在乎的!阿兰她好歹服侍了少主您一场,看在她忠心耿耿又一腔情义份上,求求少主您就成全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