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易晓兰这回是真的被她气得将近吐血了,气血直冲脑门,想也没想扬手便朝小竹脸上打去。
易大掌柜已经悄悄决定,再过一阵子就寻个借口将老婆和女儿送走分开山庄,等女儿出嫁以后,再把老婆接返来!而他本身,则必然为少主鞠躬尽瘁,以此来为女儿犯下的错误赎罪。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易晓兰气得声音都颤抖着。
主仆两个说着,相视不觉咯咯笑了起来。
与她相反,易大掌柜和易夫人听到陆小暑眼睛再养几天就能复原,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周释之对易晓兰的恨意天然也会消减很多。
掌风掠过,陆小暑算计着位置缓慢闪身上前,一把将小竹拉扯着方向一旁。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陆小暑脸上着实在实挨了易晓兰一耳光。
陆小暑却没筹算放过她,嘲笑着又道:“你的安稳日子没有几天了,我劝你最好归去,该吃吃该喝喝,等过几日我眼睛复原了,我会让周大哥一笔一笔的帮我把这账讨返来!”
小竹便陪笑道:“奴婢只是体贴主子,少主说过这就是最大的端方。再说了,奴婢的主子都未曾说奴婢甚么,奴婢不敢劳烦易女人教诲。至于狗仗人势的人,想必我们庄子里也是有的,可究竟是谁,奴婢也不清楚!”
小竹忙拉着她陪笑劝道:“那也不可,好女人,等少主陪着您的时候随便您玩到甚么时候奴婢都不敢多言,这会儿您快随奴婢归去吧!您就把稳疼心疼奴婢好了!不然少主一心疼您,奴婢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这才叫做朋友路窄!
“嗯!”周释之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陆小暑赶他去清算用饭,周释之这才笑着去了。
三天以后,当陆小暑从那间大理石打造而成的疗室中出来的时候,眼睛上固然蒙着纱布,但已经能够朦昏黄胧的瞥见一些光芒了,她不由大喜。
这一晚,陆小暑睡得格外结壮苦涩,一觉到天亮方才醒来。
“陆小暑!”易晓兰最听不得就是她口口声声拿出周释之来讲事,她的面孔几近要扭曲了,恨恨的瞪着陆小暑,忍了又忍才忍住了又要脱手的打动。
她只晓得,公子在这么近的处所,她既然晓得了就舍不得不去,哪怕只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急甚么呀,我再玩一会儿!”陆小暑的腔调中带着受人宠嬖的浓浓的撒娇率性意味。
“陆女人这些日子好好的养着,我派杜鹃在你身边服侍着,每日三次需换药敷上。你没事儿啊就多在房间中躺靠着歇息,让眼部好好的接收药效,那眼上的纱布千万不能拆,等过三四日我再来替你瞧瞧!”蓝丝笑着叮咛一番,又交代了小竹和杜鹃。
“我晓得你返来了!”陆小暑在他脸上、身上摸索着,笑道:“闻声你返来我也放心了!你没事吧?”
陆小暑不屑嗤笑,冷冷道:“我为甚么不敢?像你这类暴虐心肠的女人,我若眼睛看得见,早就给你两个耳光了!我骂你,那是你该骂!就算是周大哥闻声了,也会说一声好!”
清楚,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是她,但是到了小竹嘴里完整掉了个个,倒仿佛陆小暑受了委曲一样!
易晓兰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只闻声陆小暑面向她的方向,毫不客气的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易晓兰,你另有脸在我面前呈现吗?还不给我滚!”
谁知,当易晓兰遮讳饰掩来到九曲桥四周时,便听得桥上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谈笑声,不是陆小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