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疯长的杂草没过膝盖,踩上去软绵绵的,也不晓得多少年没打理过,野草长了一年又一年,到了春季开端枯萎、腐臭,春季又持续猖獗发展,接收着那些腐臭的枯草的营养,就这么年复一年,生生不息。
“果果乖,没事儿,等大姐把这里清算一下就好了。”秋麦悄悄的拍了果果两下,安抚着,回身对帮手搬场的几位中年男人道:“各位大叔,感谢你们帮我们兄妹搬东西,本日这屋子实在没有下脚的处所,不能给各位端一杯茶水,以表谢意,我就只能给各位鞠上一恭。”秋麦对着几其中年男人深鞠一躬
苗苗胆量大,性子野,对这些东西也不怕,果果却要怯懦一点儿,站得远远的,探着脑袋去望,却又有些惊骇。
午后,林三叔和林三婶已经归去了,秋盛搭在院中三脚架上晒着的棉被翻了个面,见秋麦走出来,便道:“大妹,正屋里啥都没有,怕是搬场的时候都带走了,倒是配房里床榻齐备,不去我们就先清算了配房住,省的那床榻搬不动。”
被雨水冲刷得凹凸不平的土墙上长着几株孤零零的杂草,木板镶成的院门上破了一个大洞,门栓早就掉了,伸手一推,多年被风雨腐蚀的木门哐的就掉落在地,砸在一大堆枯草上。
“大姐……”果果看着这一片萧瑟,都有些被吓着了,不由的紧紧抱住秋麦的手臂。
歪倾斜斜的三间泥土屋子,看着都感觉摇摇欲坠了,木门缺了半个角,有一间屋子的窗户也缺了半扇,房顶上更是空了好大一片,暴露光秃秃的房梁。
秋麦说了这么一句,也没多说,而是蹲下身子挨着林三婶拔草。
院门被林三叔修整好了,房门也补了一块,窗户重新镶上了,又糊了纸上去,看着端方多了。
“唉,你说你们几个孩子,咋这么倔哩,你们看看,这屋子可如何住人。”其别人都走了,林三婶才忧心仓促的开口,看着那褴褛不堪的屋子,连连感喟。
就有一个干瘪的男人放下肩上扛着的高粱米,站出来道:“麦丫头,你别如许,我们这也没能帮上你们兄妹甚么,我们都另有活,也就先走了,你们如果有甚么需求,别客气,去家里找你婶子去。”
兄妹四人站在院中,看着大变样的院子,心中都有一份结壮安宁,今后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秋麦和秋盛说着,把扫帚放在屋门口,回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