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盛赶快笑呵呵的拉开门,冲着他的肩头来了一拳,“那你不从速归去收衣服,在这儿瞎蹦达干啥。”
秋麦瞪圆了眼看着凌决,这家伙,竟然还来了个先礼后兵,方才那一通说辞,她差一点儿就点头了,现在嘛,她偏不吃这一招。
“去吧。”凌决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机,嘴角也溢出了一丝笑,拍了拍果果的小肩膀,让他从速去拿糖。
哼,小屁孩儿,在她这个大姐姐面前演戏,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忽悠啊。
秋麦都已经拉开门筹办出去了,听到凌决的喊声,转头,就瞧着他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白吃白喝了这么久,我身上也没银子,这个玉坠给你,你拿去当铺当掉,应当能值很多银子。”凌决随便的说着,靠在床榻上,目光紧盯着窗外的一片乌黑。
两人是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儿,常日里说谈笑笑也不计算。
苗苗和果果正围在凌决身边听他说故事,听到有糖吃,苗苗欢畅的蹦了起来,小板凳都差点儿被她踢翻了。
秋麦轻笑,“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连一只狼崽子都打不过,差点儿被咬死,还是我救了你。”
凌决瞧着秋麦的面色,看她神采变幻,内心已经有底了,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情感都透露在了面上,估摸着她已经差未几要承诺了,便持续说道,“之前看你们在扎马步,实在我是会工夫的,我能够庇护你们。”
“这有甚么舍不得的,就是个玉坠子,你拿去就好了,当了添点儿棉衣棉被甚么的,天越来越冷,别把苗苗和果果给冻坏了。”
“可不是嘛,每天都要读书,我都变成白痴了,此次先生去外埠探亲,给我们放了个长假,可得让我好好玩个够。”宋童龄话语中自带着几分镇静,又从怀里摸索着,取出来一个纸包,冲着苗苗和果果号召道,“苗苗,果果,快看,我给你们带了糖过来。”
“嘿嘿,不如我们跟畴昔看看,这麦丫头自从分了家,也不与我们一道玩了,听我娘说啊,他们几个一天都没饭吃,饿得瘦巴巴的了。”
宋童龄这么应了一句,也就没再多说,朝着秋家后院走了。
午后,阳光正暖。
救他返来的时候,他的衣衫都被撕扯破了,看他这模样,身上也就这么个玉坠子,到现在才拿出来,必定是万分不舍的。
“不就是去乔乔家么……”宋童龄这么说着,顿了下,又改口,“不对,乔乔他们分炊了,我去麦丫头那儿。”
桂花眼尖,隔了两根田坎也一眼认出来远处的少年,挥手呼喊着。
“还是从速收着吧,真拿去当了我怕你会哭,之前卖葛根粉也赚了些银钱,熬过这个夏季是没题目的,我看你浑身高低也再没甚么值钱的东西了,真到了山穷水尽,活不下去的时候再拿出来也成。”
他单手枕在脑后,背靠在床榻之上,看着秋麦拜别,俄然想起了枕头上面的东西,赶紧伸手去摸,又喊道:“等等。”
是一个玉质的挂件,光芒暗淡,看不清楚品格和做工。
“……”
秋乔才没有兴趣听桂花说秋麦兄妹的事儿,兴趣缺缺的嗯了两声,被桂花拽着一起小跑着往秋家后院去了。
“哇,有糖吃,童龄哥哥,你太好了。”
“如何了?”她又往床榻边走,还没看清楚凌决手里握着的是个啥,他已经把手里攥着的物件抛到了秋麦端着的托盘上了。
宋童龄走到院外,就听到了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他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秋盛,下雨啦。”
“喂,他去麦丫头那儿了。”桂花听了宋童龄的答复,撞了秋乔一下,又瞥眼瞧了瞧秋家后院的方向,问秋乔道:“传闻麦丫头家来了个丑八怪表哥,还是个瘸子,你熟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