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丁氏揉着额头,撅着嘴巴抱怨白晓儿道:“你这孩子咋个不长心哩,门开得那么急,把俺撞得都快疼死了。”
白晓儿先前还怕药钱不敷,没想此次换了方剂,只开了些平和的补气补血的药材,七副药只花了一百文。
白晓儿欣喜地说:“对呀,娘的药钱这下有下落了。”
袁氏穿戴老黄色的棉布裤褂,素着头脸,拎着个油纸包站在夜色中。见了披头披发的丁氏,一脸体贴道:“大嫂这是如何啦,谁欺负你了?你奉告我,我给你出气去。”
不过这倒是个好开端,信赖过不了好久,柳氏也会和白蕊儿一样完整想明白,到时她们一家力往一处使,不信还奔不出个将来。
姐妹几个都惊呆了,柳氏又道:“娘方才想明白了,娘要还像之前那样,说不定……说不定晓儿真会被她奶给送走。就算拼了这条命,娘也不能让俺晓儿往火坑里跳。”
“你……你吼俺,俺这不都是为了大郎么……”丁氏俄然哭起来,倒是真伤了心。
这时白蕊儿回了,将门栓搁桌上,白馨儿上前,一脸敬慕:“大姐,你方才好威风哪,就像戏文里的女将军,大伯母都被你吓跑了哩。”
黄湘玉让阿牛乖乖呆着,自个去屋后磨豆子。
“丁玉凤,你有完没完哪,这点事儿都干不好,你另有有脸嚎?”
要她上去吵架丁氏,的确比杀了她还难。
白晓儿拿着连剥了四五根,手腕子竟一点没酸,便知这是个好东西,她欢乐地说道:“姐,咱有了这个,一篓一会子就能剥完了。”
丁氏刚把手伸进柳氏的被褥,白晓儿一声厉喝,吓得她立即缩回击。
“娘!”
这丁氏偷听竟然也不避讳,的确是个奇葩!
她嫁来白家十几年,这是头回挨打,白老太就算再不待见,瞧在三个孙子的份上也只会骂几句,倒是不敢脱手的。
丁氏那破锣嗓子嚎得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哭腔,口水喷白老迈一脸,白老迈五心烦躁,狠狠拍了桌子。
白晓儿伸谢,说本身想在这边腌酸笋,黄湘玉立即同意了:“早就该如许了,经了明天的事儿,你们家多少双眼睛盯着,要还在那边腌笋,说不得会被那起子人给瞧见,惹出费事就划不来了。”
方大夫又叮咛了一些重视事项,才起家让白晓儿送。
白蕊儿摸了摸小妹的脑袋,柔声道:“馨儿,姐方才也是气急了。不过今后再有人欺负咱,姐还如许经验他们。”
“啊,竟然卖了这么多,这比卖生笋子翻了好多倍呀。”白蕊儿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