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得像姐姐不消嫁人似的。”
白蕊儿内疚地笑了,暴露嘴边一个小酒涡:“谁让我是姐姐呢,有我在一天你们且享用一天,等都出了门子就没这么纳福了。”
“是你二伯特特儿地送来的,说是去南面进布匹时顺道买的,另有些海鱼娘怕做不好,等你得空了教娘做吧。”
“哦,好,明儿我教娘做。”
白蕊儿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本身只教了她半月,现在写的阿拉伯数字就像刀刻出来的,一笔一划极工致,瞧着就赏心好看。
等头发洗好,白蕊儿用布巾将她一头长发细细绞干,盘在头顶。
“晓儿,快过来沐浴吧,水都给你放好了。”
白晓儿脑袋歪着,脖子有点酸:“姐,头发长得好是吃出来的,和长成大女人有甚么干系?”
白晓儿内心可惜着,那边白蕊儿已经给她把换洗的衣裳皂角等物都筹办齐了。
白蕊儿却抿着嘴笑:“姐先前头发也是不好,长大了以后天然就变好了。晓儿,姐问你件事儿啊,你……你阿谁……有没有来?”
“娘做的甚么,如何这么香呀?”她吸着小鼻子,探头探脑地问道。
绝望之际,一双手臂俄然将她紧紧搂住,有人在她耳边唤她名字:“晓儿,晓儿……”
“晓儿,晓儿,我是姐,你快醒醒。”
“哎,来了。”
“哎,还真是,就像剥了壳的煮鸡蛋。”白蕊儿摸了一把,赞叹道。
实在是太豪侈了。
白晓儿喜滋滋地将身子没入水桶,只暴露脑袋。
前人算的是虚岁,说是十四,实在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四。加上营养遍及没有当代人那样好,十五岁今厥后初潮的比比皆是。
一桶羊奶一斤奶油,洗个澡就去了二三十两银子。
白蕊儿恰是爱美的年纪,在内心把这话儿记下了。
白晓儿承诺一声,忙披着衣裳下床来。
“姐如果像我一样每天喝羊奶用羊奶洗脸,天然也会白白嫩嫩的。”白晓儿说道。
白蕊儿瓢里的温水渐渐地浇下去,羞怯道:“就是阿谁……天葵……”
只是话没说完,林致远便松开了她的胳膊,睁着眼睛往海底坠去。
白晓儿吸了口气:“瞧着就好吃,娘的技术没丢。只是这么些菜我们如何吃的完?”
白晓儿喜极而泣,紧紧攀住他:“林致远,你听到我在叫你,你来救我了。”
就像前次一样,没过量久天气陡变,铅云层层压下,暴风卷起骇浪,顿时将她容身的小舟击得粉碎。
白蕊儿细细给她发间搓上皂角,边揉搓边感慨:“晓儿的头发倒是越来越好了,公然长成大女人了。”
沐浴房实在是一个狭小的草棚子,之前堆着些没人要的杂物,后在白晓儿的要求下,姐妹三个清理了一下午,就有了这么个沐浴的去处。
白晓儿累得狠了,这一觉睡得黑沉。
“好。”
白晓儿无语。白蕊儿也太能遐想了。
白晓儿洗完澡回屋,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子菜。
“晓儿你方才魇着了,口里不住地唤救救他,救救他,我好不轻易才把你唤醒,可吓死我了。”
白晓儿大风雅方地说道:“我才十四岁,想来还得一两年吧。”
现下又多了一个黄老太爷。
白晓儿想起黄湘玉,蹙起两道新月般的眉:“姐,黄家人不是早没了么?何时又跑出个黄老太爷来了?”
现在这副身子不知有没有这个弊端,总之能晚一天就一天。大夏朝没有卫生棉,只要草木灰,来这个总归是不太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