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儿当即怂了,小脸苦兮兮的,扯着她的衣袖撒娇,“不嘛,我不要抄书,更不要抄三字经,我早就会背了,不要抄。”
季菀和阮未凝坐在暖阁里叙家常。
“你这是夸他们呢,还是夸我?”
季菀点头。
珉哥儿是阮未凝的小儿子,本年三岁,和鸢姐儿桓哥儿普通大。
“还扯谎。”季菀瞪她一眼,“早上你吃了一大碗馄饨,我还给你做了鸡蛋煎饼,最后你又吃了两块绿豆糕,都吃撑了,还说饿。”
“他啊,前几日被嫂嫂接畴昔了。家里哥哥姐姐都要听学,他嫌没人陪他玩儿。我正想着,干脆下半年也将他送去上私塾算了,免得他整天闹腾。去受几日教诲,也能去去几分恶劣。”
曦姐儿当即瞪畴昔,她赶紧低头,不敢再说下去。
曦姐儿委曲的瘪嘴。
“真的?”
曦姐儿小跑着出去,一下子就扑到她怀中。
“娘。”
“小孩子嘛,恶劣都是普通的。你看曦姐儿,小时候闹腾得跟甚么似的,现在长大了,倒是收敛了些。不过有人陪她,立马本相毕露。不过,早点开蒙也好。昨日我才与母亲说,等下半年,让桓哥儿也跟着兄长们一起听学。也不知如何回事,鸢姐儿和桓哥儿这俩孩子,生来就温馨得过分。现在三岁了,还是沉默寡言的,跟行哥儿和曦姐儿的确就是两个极度。既不像我,也不像他们爹。”
这个时候,季菀就格外思念陆非离。
不太小孩子好哄,刚好阮未凝带了女儿来作客。瑶姐儿比曦姐儿大了两岁多,本年九岁,相差不大。她稍稍大些,懂事,晓得让着曦姐儿,两个女娃娃凑一堆儿,曦姐儿很快就把之前的烦恼愁绪抛诸脑后了。
她看向中间的侍女春绿。春绿是曦姐儿的贴身丫环,年纪和她差未几大,乃府中家生子。这个时候,女儿刚放学,定然是又做了甚么事触怒了先生。但女儿必定不会说实话,以是季菀直接问春绿。
为此鸢姐儿非常愁闷。
虽说原先人多口杂,大师住在一起,不免有些吵嘴,不过过段时候也就散了。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府中热烈至极。特别是孩子们,全都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天大的烦劳也能临时抛到九霄云外。
别家府邸的孩子,倒是有玩儿得熟的,但也不能每天跑人家家里窜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