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谷之事,安老头实在并不太清楚,毕竟安铁栓返来的时候说的是把小谷送到城里关家木坊去当学徒了,银钱一事更是半点不提。
“我如果牲口,那老安家可不晓得有多少牲口不如的了。”安荞又翻了个白眼,把话题再次绕了归去:“一不谨慎又让你们把话题给岔开了。别的且不提,就说我娘跟小谷的事。”
“我就奇特了,我们二房如何就成了赔钱货了?”安荞底子不给安老头说话的机遇,又再持续说下去:“先是我爹,因为奶你舍不得一头猪的银子,愣是让我爹去服兵役,使得我爹一去不复返,再是把我卖到下河村换了二两银子,然后又把我弟卖掉得了三百两银子,这我娘如果没了,你老筹算把黑丫卖哪去,又要卖几个银子?你是不是先跟我说一下?”
黑丫头面上挂了两根大大的泪面条,哽噎:“胖姐,娘,娘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呜呜,我不要娘有事。我已经没有爹了,不能没有娘。”
“混账!”一声炸响!
安婆子忍不住呛声:“那是给你小姑庆生,你这贱蹄子那是见不得人好。”
安荞偏就不让这事了了,大声诘责:“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就跟小姑她是贵妃也跟我没半个铜板的干系。我就想晓得,凭啥家里头的男丁都能读书,唯独二房的一个被逼去送命,一个被卖力。”
清楚就是把意义给流暴露来,好让村民们顾忌几分,不再掺杂到这事情头来。
村民们一片哗然,刹时群情了起来,对着上房指指导点。
安婆子这回倒是不太乐意吭声,略为不耐烦地说道:“还能咋样,都如许了,就从速抬祖屋那去,等没了气就埋了得了。”
这一声可不止是安老头的,连同几个小爷爷都喝了起来,较着不附和安荞如此说话。安荞被唬住了,给吓了一大跳,心脏怦怦直跳。不过很快安荞抚平了下来,干脆不对着安老头,而是冲着这几个小爷爷骂了起来。
“算起来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哪就成了赔钱货了?”
更吃惊吓的老安家人,有谁没欺负过二房的?
安荞嘲笑:“见鬼的没银子,我爹走的第二天,我奶就给小姑打了个一对银镯子,瞅着可不止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