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带着陆敏之来到书院童生部丙字堂明字斋的门口,发明这个学斋的门生去靶场上射箭课了,因而又带着陆敏之去靶场。
“何故见得德行这科的弟子成绩最高?”徐山长又问。
“贤人弟子三千,首要有四科:言语、政事、德行、文学,你说哪一科的弟子人数最多,成绩最高?”徐山长问道。
陆敏之跟着苏慕白走进轩堂,只见屋里当中靠墙摆着一个檀木大书架,上面摆满线装书,另有一些竹简卷筒。书架另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秋山行吟”的诗画,墨色高古,画意幽绝,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苏探花走了过来,看到陆敏以后,很有父老风采地笑了笑,问陆敏之找他有何事。
苏慕白转头道:“考甚么核?我一句话就行了。真要你通过严格的考核才气进,还用得着我苏探花出马么?”
苏慕白接过手札,只扫了信封上的几个字一眼,也没拆开来看,就笑问道:“你可叫陆敏之,是程家湾的程秀才让你来找我的?”
陆敏之看苏慕白那一本端庄的严厉模样,不像是在夸夸其谈。
当代书院的糊口和当代黉舍有甚么分歧,陆敏之也很想去切身材验一下。
陆敏之忙对他躬身昂首行弟子见父老之礼。
……
松树旁另有一块大青石,石下兰草漪漪,有暗香而来。一只白鹤在青石旁啄水而饮,落拓渡着步。瞥见有人来了,那只白鹤引颈清啸了一声,算是对屋里的仆人通报。
陆敏之边在内心想着,手也没停,从怀中取出程秀才的那封手札,恭敬双手举起,递给了苏探花苏慕白。
书架前铺着一张很宽的席,上面有一张矮脚香案,堆着一些书,中间还放了一个铜香炉,缕缕轻烟从香炉中飘袅而起。
听了陆敏之这答复,徐山长变得有些和颜悦色起来,点头道:“不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孩子,你叫甚么名字?”
“徐山长,明天我给你带个神童过来了,要不要见一下?”苏慕白一边摸着那白鹤的羽毛一边对屋里喊道。那只白鹤看着陆敏之眼神非常警戒,但在苏慕白的抚\\摸下却非常乖顺,看来与他已比较熟了。
“圣门弟子中,言语科的子贡、宰予等,政事科的子路、冉有、公西华等,以及文学科的子游、子夏都被其他弟子称呼其字,是平称,而德行科的颜渊、曾参、有若,都被其他弟子和后代尊称为颜子、曾子、有子,可见此三人生前最受其他弟子的尊敬佩服。他们不但能学贤人之道,更能传贤人之道以授人,相传曾子传道与子思,子思作《中庸》,又传道于亚圣孟子,终使贤人之道不断于缕,发扬光大。以是门生猜想,以德行科弟子圣学成绩最高。”陆敏之拱手答道。
“你三年前想要去找我做甚么?”陆敏之有些猎奇地问。
“哈哈,为兄如何坑你?”苏慕白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谁说必然要童生才气收?是童生不必然收,不是童生但有资质,书院天然也不会古板地拒之门外。走吧,我带你去见山长,包你进书院。”苏慕白拍了拍陆敏之的肩,回身往前带路。
徐山长停下笔,昂首一眼看过来,那眼神既严肃又暖和。
苏慕白听了陆敏之的话后,略作思虑道:“曹千户?绍兴府有四个千户,只要一个姓曹,我晓得是谁了。不过敏之你放心,我明天去走一趟,他今后决不敢来找你和你姐姐的费事了。这个题目小事一桩,如果我不能给你处理的话,哪配做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