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也是崔玉这些日子心劲儿大了,只感觉跟受了委曲似的。不过听到赵二石跟周氏都护着她说话,她也就没再透露甚么。只说了一句累了,就抱了眼泪包每天回了房间。
“我顿时给你倒水去。”
赵二石听张大广越说越刺耳,神采一唬,皱着眉头说道:“我媳妇天然能当我的家,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可他也看明白了,张大广是被人阿谀上天了,说话办事儿没了分寸。光想着赵家现在有钱有粮,是个讲义气的就该白养着他一家子。
本来赵家人也算是好客的,晓得他是来看望朱方六的,又传闻他当初帮过朱方六一家,当下感觉此人还不错。起码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对流浪的同僚袖手旁观。
再说了他们现在做工干活儿,固然受累,但人家也是给人为的。这般功德儿,去哪能有?
加上现在有朵儿这个活泼的小火伴,另有崔玉带着每天跟他一起玩闹,那原赋脾气脆弱的孩子,这会儿都敢跟外人说话了。
张大广实在人默算不得坏,只是常日里就不把自家婆娘当回事儿,加上被人几句仗义疏财讲义气阿谀惯了。以是跟人说话,也常会带着经验的口气,只是从根子上来讲,他的心眼并没有那么敞亮。
哄着媳妇喝了水,赵二石才搂着人提及了昨儿去县里送货卖鱼的事儿。想着自个收到的银钱,他从速起来取出荷包,然后哗啦啦的把内里的银子倒出来。
看着赵二石在地下团团忙活着,那刚毅的脸上尽是心疼跟悔怨,崔玉的内心就诡异的感觉有股子甜美劲儿。
氛围一下子就僵住了,本来还玩的欢畅的每天,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哇的一声就哭起来。惹的心气儿正不顺的张大广狠狠瞪了一眼。
这会儿他但是连一句兄弟都懒得叫了,敢说他媳妇不好,他忍着没脱手就已经是给了朱方六两口儿面子了。真当他是个山沟沟里的怂货,见了从戎当官的哼一声,就吓的不知怎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