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坳这边的崔氏一族里,崔三爷算是与崔诚恳走得近的,他赶车为生,在外头也见了很多事儿,总感觉崔家这般欺负诚恳人不是啥功德——莫要将人看死咧,指不定哪一日人家翻身过来打脸哩。
青山坳的路上有荷锄而归的农夫,锄头那边挑着箢箕,一晃一晃的在摆布扭捏,不时的有泥土碎屑掉落,惹得身后奔驰的狗不住的狂吠起来,仿佛仆人掉落了甚么代价连城的宝贝似的。
“免了扶养银子?如何能够?”崔家老娘眼睛一瞪:“他是我儿子,就得扶养我!”
“还不太明白,仿佛传闻是崔充足他老娘喊了崔诚恳家那小孀妇过来训话,崔家几个儿子都护着她,然后就吵起来了,越闹越大,将那些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现在吵着要出族呢!”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摇了点头:“都说红颜祸水,我看着话真没错,那小孀妇没进门之前,崔诚恳一家过得好好的,可你瞧瞧……”
“奶奶,我晓得你体贴我爹娘。”卢秀珍笑眯眯的站了出来,两边都板着脸哩,总得要有一其中间人,就让她来做个金牌调剂员吧。
“老三哇,你真的想要出族?”崔家老娘慢腾腾的走到崔诚恳面前,一只手攀住了他的胳膊:“你可要想清楚!”
“奶奶,要不如许,今后您就住到我们家去吧,大伯二伯每年每人拿十二两银子,两百斤米三十六斤猪肉,节礼另算,如何?”卢秀珍笑眯眯的望向崔家老娘:“我们但是诚恳诚意要扶养奶奶的!”
他与崔诚恳,按着祠堂的排辈来讲,是一个辈分的,他比崔诚恳大一岁,两人年纪相仿,经历也差未几,一道长大,前后两年娶媳妇,分歧的是他方才结婚一年今后就有了后代,而崔诚恳却子嗣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