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肉吃有啥了不起的?等着咱家富起来,想啥时候吃肉就啥时候吃!”卢秀珍笑着走了过来,一边甩着本身的手,几滴水珠子甩开,恰好落到了崔二郎的手背上。
第二日一夙起来,崔六丫崔大娘便忙活着一家人的早餐,卢秀珍见着她们都在忙,本身也不美意义闲着,赶快抱了一捆柴火进了厨房:“娘,你去帮下六丫,我来烧火。”
“白面也细,嚼着嚼着都透出甜味来了!”
“娘,你想说啥哩?”卢秀珍有些奇特:“啥事这么难堪?”
“唔,那倒也是。”崔诚恳点了点头:“我们还得先问过她哩。”
“又吃鸡蛋葱花饼啊?”正站在院子里打闹的三郎四郎赶着跑了过来:“太好了,又有鸡蛋葱花饼吃了!”
“爹,这事是不是要问过大嫂啊?”崔二郎有几分严峻,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了本身的鞋面,玄色的绒面上沾了很多泥土,显得灰扑扑的,他伸出腿去就着台阶下一块石头将鞋子擦了擦,如许显得洁净多了。
他和大嫂一起去祠堂议事?崔二郎感觉俄然满身都轻松了,仿佛间要飞起来普通,轻飘飘的朝云彩那边去了——他与大嫂两人伶仃同业,这、这、这……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从心底里油但是生。
几个小子奔着跑进了厨房,就看到桌上的碟子里放着一叠白里透着黄的鸡蛋葱花饼,面儿均匀,上头洒着点点绿色葱花末儿,闻上去香喷喷的,葱花饼中间有一个大汤碗,里边盛着青菜豆花汤,红色的豆花中间浮着翠绿的叶子,就如白玉中间放着翡翠普通,格外诱人。别的还配着一小碗青椒炒肉,那但是货真价实看到了肉,一块快的,切得不大,可也不小。
六丫做的葱花饼真好吃,还真有甜丝丝的味道哩。
“秀珍哇,跟你说件事儿。”崔大娘抬眼望了望卢秀珍,欲言又止。
崔二郎只觉本身浑身不安闲,含含混糊应了一句,拔腿就朝外边走,跨到门外,靠着门站着,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面前总晃着那一双敞亮的眼睛。
那腰身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但是朝上边看畴昔……崔二郎有些害臊的将身子挪了返来,用力掐了下本身的手指,暗自骂了一句“无耻”,如何能如许盯着大嫂看哪?对她多么不恭敬!
她会回绝吗?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
崔大娘拧着衣角有些不美意义,脸上微微的发烫,这话说出来,真是有些不美意义,她这个做婆婆的,竟然撺掇着媳妇与本身别的一个儿子一块出去……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二弟,不美意义哈,我烧火将手弄脏了,方才洗了手。”卢秀珍抱愧的朝崔二郎笑了笑,崔家灶台上倒是有一块抹布,但她瞅着比烧火棍那色彩还深,毕竟没敢用,洗过手今后用力甩了甩,将那清冷的水珠子甩了出去。
“二郎啊,我昨晚和你娘筹议了下,本日去祠堂议事,你跟你大嫂一块去吧,我们就不去了,你大嫂……比我们去要强。”崔诚恳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你感觉哩,是不是如许?”
“爹,还没好哩,我到外边站站。”崔二郎慌乱的回了一句,不敢朝崔诚恳脸上看,恐怕他看出本身甚么不对劲来,只能低头低着头望向本身的脚尖。
念叨了好些日,明天一早闻着那香味儿,兄弟几民气中已经雀跃了起来:“昨日大嫂去江州城卖了山货哩,必定是卖上了好代价,明天早上又做鸡蛋葱花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