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都不是馋嘴的孩子,但是这仅限于吃过的东西。没吃过就会惦记取,总感觉那必然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甘旨。
绿荫如盖,挡去了炙热的阳光。秦笑笑和三宝坐在树荫上面,异化着水汽从湖面上掠来的轻风扑在脸上,清清冷凉,非常舒畅。
三宝还不满三岁,恰是对事物充满猎奇的时候。当他看到有一只会飞的东西竟然落在了湖里,还能飘在上面游来游去,诧异地问道:“笑笑,那是啥?”
赵草儿对劲了,又满目慈爱的看着秦笑笑。感觉她的鸡窝头太碍眼,要回房拿梳子给她梳头。
三宝有样学样,将鸡蛋藏在身上,想跟笑笑一起吃。
“笑笑,咋未几睡会儿?”赵草儿走过来,笑眯眯的给秦笑笑理了理睡的跟鸡窝似的头发,对一旁的三宝视而不见。
秦山不在,房里就只要林秋娘。
三宝已经红眼了,秦笑笑可不敢再让二婶给本身梳头,借口要找她娘要一朵新头花,就拉着三宝钻进了爹娘的房里。
不过,委曲归委曲,那对标致的胡蝶络红头绳,还是被三宝缠着要了去,宝贝似的藏在了枕头上面。
见三宝红着眼睛一副难过的模样,林秋娘就问了一句。三宝不肯说,秦笑笑支吾着把二婶凶三宝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就算咩咩不挑嘴,也有本身的爱好,最爱的还是长在田埂或是水边的鲜嫩多汁的青草。
水鸭子就惨了,直接撞在了姐弟俩身后的大树上,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脖子一歪倒在了树下,黑亮的羽毛散落一地。
不过想归想,她并没有把鸡蛋喂给它们吃,免得被缠上更加甩不掉。
对此,秦笑笑很不睬解他这类明显不喜好,却要当宝贝藏起来的行动。
“天,这水鸭子撞邪了吧?”一个小少年瞪大眼睛,木楞楞的说道。
火光电石间,大宝猛地想起六岁那年,他满嘴流油的吃着香喷喷的野鸡肉,娘对伯娘所说的话……
赵草儿立马换了张笑容:“你别为他说好话,我还不晓得他?他如果不听话,你尽管束训,我跟你二叔不会怪你。”
三宝眼底的光一灭,低着头默不出声。
“咩咩,快去吃吧,我们在树劣等你。”秦笑笑挑了一处有青草有树荫的处所,就拍了拍咩咩的角,让它本身找喜好的青草了。
就在这时,本来在水里悠哉的游来游去的水鸭子,像是俄然遭到了庞大的惊吓,竟是脚掌踩水,扑腾着翅膀死命的朝着姐弟俩飞过来。
可惜水鸭子能潜水,能上天,想要抓住它是不成能的事。除非它本身想不开,像守株待兔故事里的呆兔子一样,本身撞死在树上。
两个小家伙惊呆了,想不通这只水鸭子为甚么要往岸上跑。眼看就要跟这只水鸭子劈面撞上。秦笑笑回过神来,仓猝拽着三宝往地上一扑,险险地躲过了跟水鸭子“撞脸”的运气。
林秋娘叹了口气,安抚了三宝几句。见他情感好了很多,才拿梳子把姐弟俩的鸡窝头梳成了两个小揪揪,带他们去灶屋洗手洗脸,筹办吃早餐。
秦笑笑还是很惊骇,但是看到它们瘦巴巴的模样,又感觉它们好不幸,忍不住摸了摸布兜里的鸡蛋。
大人们不消下夫役干活,早餐就简朴多了。主食是菜粥和细粮饼,配菜是一碗蚕豆酱。这蚕豆酱是客岁做的,放的时候太久了,除了咸就没有别的味道。
在两只拦路猫火辣辣的谛视下,秦笑笑一行来到了青湖边。
大黄更是东奔西跑玩疯了,热的受不了就吐着舌头噗通一声跳进湖里,欢畅地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