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楼不由得叹服,本觉得周书礼只是个呆板保守的陈腐墨客,没想到他还能说出如许一番豪放的话来。
这……
吴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得起来,这柳玉燕但是她曾经最看重的一个儿媳妇,到头来竟养了只白眼狼!
见金小楼来了,周孀妇连连感激这轮椅,叫出了女儿周慧给高琅和金小楼泡茶。
三大三百两啊,她柳玉燕拿着这钱远走高飞去那里不好?
衙役话音刚落,徐氏俄然涨红了脸,扯开嗓子道:“我男人是你们和老爷的亲家,是和府少夫人的爹,可不能拉走!”
现现在,如果又拉走两个儿子去兵戈,只怕金家就真的绝了种了。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吴氏说得话也有理,如果金小凤真将银票给了金小楼,金小楼却揣着银票前来报假案,任谁也查不出来。
金大成是金家孙辈里独一的一个儿子,他一死,金家便断了后。
田间地头里,金家的两个儿子金磊和金顺刚劳作完一天,擦了擦额上的汗,中间的草地上,打了一天打盹的金寿起家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渣,正要和两个哥哥一道儿回家。
金顺在原地愣了一瞬,惊骇家里出了事,扛着锄头便往金家跑。
说完,她便冲两个衙役道:“两位官爷,现现在金家只剩金磊一个儿子,你们直接去田里拉走便是,免得选来选去的费事。”
桂枝急了:“你那拿笔的手,去拿锄头,岂不是可惜了!”
话说着,眼神瞟了一下一旁倚着的柳玉燕。
“如何,你们要去衙门里与和大人对证吗?”衙役嘲笑,“那银票是和大人亲身交到金小凤手里的,你们的意义是,和大人会为这三百两扯谎?”
见周书礼沉下声,没有说话,金小楼接着道:“你既然不肯意受嗟来之食,那如许吧,我的店铺里还差一个账房,你如果不嫌弃,能够来。”
非论是吴氏还是金小楼都没有想到,柳玉燕会站出来承认收下了这三百两。
金大成死了,吴氏看模样也熬不了多久,柳玉燕手里攥着三百两,早就想分炊,可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机遇。
金小楼到周家的时候,院子里点着灯笼,周孀妇正坐在轮椅上,给院坝下的一排花木浇水。
不然,等金小楼和衙役们走后,吴氏如何也要找本身讨要回三百两,那才是得不偿失。
正在金小楼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屋檐下,柳玉燕背脊一挺:“小凤是将银票给我了,三百两,不过我转手就给了大成,他一向随身带着的。前几日大成去林子里没了命,银票也丢了,我想多数是被山贼给抢走了!”
柳玉燕抬抬下巴:“他是我们金家独一的男丁,我这个做伯母的心疼他,把银票给他如何了?”
柳玉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扶了扶鬓边的秀发,含了笑意冲吴氏道:“娘,我晓得你最舍不得寿儿,他但是你的心肝宝贝,可眼下这环境,你做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太公允,叫年老迈嫂寒了心。倒不如,我这个儿媳妇来做恶人,眼下我们三房便和金家一刀两断,就此分炊吧。”
……
周书礼眸光一亮。
高琅身后的金小楼秀眉一簇,是她忽视了,没想到吴氏这么抵赖难缠。
可看着两个衙役腰间的佩刀,吴氏心底发寒,她也怕死。
抢先的衙役咽了咽唾沫:“阿谁,去了你一个,还剩两个,刚好,免得选了。”
本在房中的周书礼和黄桂枝也走了出来,金小楼取出些散碎银子,便往周书礼手里塞:“我晓得周姨迩来看病需求用钱,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等我进信宁里将银票兑了银子,再给你们送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