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鼠落到了她的脸上,毛茸茸的张牙舞爪,一个劲的往她衣领里钻,这才吓得魂飞魄散!
昨晚来打扫的婆婆明显没有打扫灶房,刚一踏出来,金小楼便被劈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一阵猛咳。
叶氏见金小楼的身形闲逛在灶房里,将簸箕往院门一放,便遥遥的冲金小楼喊道:“小楼,我给你拿了些大米和面粉来,明天早晨我去你家里清算了些衣物,也一并带来了,另有给麟儿的秋葵花油。”
“金小楼,你住在这里一天,我便往你的吃食里扔一天牛粪!”柳接弟气势放肆,“我看你能忍多久!”
又臭又脏的牛粪砸翻了装秋葵花油的小罐子,黄橙橙的油流得到处都是。
她狠狠的瞪了金小楼一眼,终是扭身走了。
金小楼不怕老鼠,她做尝试用过很多种类的小白鼠,还会徒手抓老鼠。一见这两只胖灰鼠,火钳一扔,扑上去,一左一右两只手揪住它们的尾巴就提了起来。
灰扑扑的木门差点撞上柳接弟的鼻子,柳接弟眼睛更红了,抬起脚便用力的踹门,一边踹,一边骂些污言秽语。
柳接弟浑身沾满泥土,头发散开,一脸的颓乱。
她将簸箕拿到了后院,后院木棚旁的菜地里,有一口水井。
小院门口,金小楼蹲下身拂开簸箕里的牛粪,秋葵花油已经一滴不剩了。
金小楼这一晌话说完,柳接弟顿时柳眉倒竖,神采乌青。
昨日在信宁买返来的药也搞掉了,叶氏送来的秋葵花油放在了茅草屋里,金小楼有些忧愁,这么大的水泡千万不能弄破了,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金小楼记得之前传闻过治烫伤的偏方,一个是用牙膏涂在烫伤处,能够降温杀菌止泡;另一个就是用生鸡蛋壳膜,蛋壳膜含有溶菌酶和胶原蛋白,把鸡蛋壳膜贴在烫伤处,杀菌同时还能够促进伤口愈合。
此人竟躲在中间一向没走。
叶氏很想出来看看小楼他们的环境,可里正放了话制止靠近黄桂枝,叶氏向来都是守端方的,只得远远的看上两眼。
灶台上有口大锅,锅底尽是铁锈,灶膛里填满了腐朽的柴灰。金小楼拿起中间立着的火钳,一掏柴灰,竟钻出两只肥硕的灰老鼠。
“桂枝你也生了病,这里买不到披萨,我就给你做一个。”金小楼笑吟吟到,“你身材受了苦,便从嘴巴补返来!”
揭开锅盖,水蒸气噗噜噜的往上窜,米汤黏稠得方才好。
“如何,你现在就受不了吗?”柳接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等着你跪下求我呢!”
她站在窗口,看着叶氏回身,身影垂垂消逝在野山茶当中,刚想出去,便见斜里又窜出来一小我,倒是柳接弟。
小时候,爸妈仳离后,妈妈一小我既要赢利养家,又要照顾金小楼,是既当爹又当妈,常日里省吃俭用。
金小楼忙把她按回床上:“乱叫的蛤蟆,不消管。”
桂枝已经起来了,正抱着麟儿逗弄着。
金小楼奸刁一笑:“我去给你做样特别的点心。”
“内里如何回事?”桂枝挣扎着想要起来看看。
话说着,金小楼凑上前来摸了摸桂枝的额头:“嗯,昨晚喝了热水睡一觉,今早敷了阵帕子,烧退的差未几了。”
麟儿手脚上的烫伤擦了秋葵花油后略微好了些,看着不那么红肿了,只是水泡仍旧没有消,反而变得又大又亮,看着都疼。
“你求我啊!金小楼一脸淡定的看着面前将近崩溃的柳接弟,“你如果受不了了,现在就跪下来求我,我等着呢!”
金小楼又从速去抱咿咿醒转来,挥动着小手的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