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松听着外边人群里纷杂的声音,忍不住沉声道:“会员卡?白吃送银子?很好,很好,山记这是要把我们秋月往死路上逼呀!”
一翻开后院的帘子,率先看到的倒是左边配房门口,一个丫环立在那儿,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些甚么。
这事可大可小,若真要往大了说,拉去见官也是能够的。
说话时,热乎乎的气全熨帖的扑在高琅冷冰冰的皮肤上。
待一团一团的酸奶裹好了,这才烧起火,往锅里倒满了油。
只要几个懒洋洋无事可做的伴计,倚在一边探头向外张望,恨不得也去山记插手比赛。
屋子里燃着沉香丸,馥芬的香云冉冉而起,烘得金小楼脸颊红红的。
佟松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你去探听探听,他们山记的厨子伴计些都是从那里买来的。”
金小楼眉一皱,猛地拍了拍那丫环的肩,吓得小丫环手一颤抖,木牌哗啦啦撒了一地。
金小楼话音一落,快意小脸煞白,好半天赋微微躬身,向着金小楼行了个礼:“多谢掌柜的宽恕。”
“你听懂我的意义了吗,你就点头!”佟松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敲了敲大春。
大春摸摸头,羞赧一笑:“不懂,掌柜的要不细细给我说说?”
金小楼一阵晕眩,脱口便问:“那你喜好我吗?”
“真正的接吻,是要你喜好我,我喜好你,不为给别人看,只是……因为喜好。”金小楼低着头,她的唇离高琅的额头仅仅一寸。
可金小楼仅仅赶走了她,还把她偷了的牌子一并给了她。
高琅灿然一笑,下巴往上一抬,柔嫩却冰冷的嘴唇方才好碰在金小楼温热的唇上。
待酸奶冻得差未几了,金小楼打散了鸡蛋,将模型里的酸奶倒出来,固结成的一团,虽不是冰团子,到底有了点形状,在蛋液里一滚,又捞起来扔进红薯粉里。
快意垂了头,慢慢道:“我……我也是识得字的,本想今晚,等大师都睡了,悄悄往那本子里添上去。”
见是金小楼,丫环忙跪了下去,只是还没跪到地上,已被金小楼给拉了起来:“快意,你不去前边帮手,拿着牌子在这里做甚么?”
金小楼点点头:“你倒是聪明,这几张牌子你拿着吧,都给你了。”
她站立在床边,略微低着头,凝睇着高琅的眼睛。
“不过,此后你也不必来我们山记里做活了。”
金小楼往前了一步,高琅坐在床上,刚好能闻到金小楼身上的味道。
她将酿好的酸奶取了出来,白白稠稠的倒进一个一个小方模型里,然后筹算提去后院水井里镇着。
高琅头一仰,黑峻峻的眼睛看着金小楼:“对娘子不算,对我是算的。娘子是做戏,我不是。”
金小楼几近忘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缺。
高琅笑了笑:“不是说过吗,我的嘴巴抹了蜜。”
立冬……口中的炸酸奶被咬碎,暴露冰冰冷凉的酸甜味来。
“那我们如何办好?”大春有些焦急。
是绵绵密密的吻。
金小楼捏着软软的面团一样的麟儿,冲高琅道:“喏,给你做的好吃的。”
说完,高琅径直起家,竟头一回主动分开了金小楼的配房。
这丫环背对着人,更加显得可疑。
金小楼连衣服都忘了换,蒙头躺在床榻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大春一脸迷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这下,秋月里边,连一桌客人也没有剩下了。
金小楼亲了亲麟儿的面庞,俄然向高琅道:“后日便是立冬,到时候,我包饺子给你们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