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迷惑儿了,杨氏凭啥以为她能一面看不起她们一家子,一面从她们手上乞贷?难不成只是因着李大郎考上了秀才?穷秀才穷秀才,这么叫不是没启事的。只是这十里八乡的出个秀才不轻易,以是李大郎中了秀才,杨氏便目中无人了。
杨氏现在是东风对劲,这村里的人她都瞧不上了,冬至这般说,倒是说到她内心儿里去了。李小柱一家子都是穷酸相,也办不好啥事儿。平常让他们做做粗活还行,现在大郎但是考上秀才了,这十里八村儿的也没几个秀才,这般张脸的事儿,哪能交给李小柱和柳氏办?这如果办砸了,不是给大郎争光呢吗?
冬至放开竹篾,将手摊开,手心已经被刺红了。
“哎呀,这多大点事儿,就红了些,过会儿就好了。”杨氏瞧见冬至的手心,没啥大事儿,也就不在乎了。
冬至瞧着她那神态,就晓得她内心在打碎主张。此时,她手上还拿着竹篾,杨氏也不看,就将她握着竹篾的手抓着,那竹篾刺到手生疼。此人,就是要装亲热,也得装得像些,莫非她以为她冬至是这么个好骗的女人?
这手看着都红了,实在也没多大事儿,她吹了吹,拿了竹篾持续编竹盒子。
考中秀才,只是过了第一道门槛儿,在这个期间,朝廷是不管秀才的,只要考上了举人,朝廷才会每个月发银钱。不过秀才也有些权力,是浅显百姓没有的,这就是后话了。
李小柱提了一刀肉,去李大柱家。这李大郎中了秀才,给李家挣了面儿,一刀肉是得送的。
冬至这番话,倒是堵得杨氏哑口无言。她本来是想着借李小柱家的银钱,谁知冬至竟是这般说。这还没开端呐,就打她家主张了。冬至只是个十岁的丫头,决然是想不出这些个门道的。这么一想,有这设法的,多数就是小叔子和柳氏了。也对,他们这一家子穷酸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哪儿会有闲钱?他们如果有本事,能乞贷给她家,那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