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舅不拦着的?你应是从小便被你娘舅舅娘养大的吧?”这事儿还是透着古怪,虽说她也是觉着这懒懒不幸,可该问清的还是得问清。
“那懒懒女人如何了?”柳氏一上午都在前头铺子里,自是不晓得这屋里的景象的,此时得闲了,便是想着要问问那不幸的女人。
“我们让她在屋里歇着呐,这丫头身子弱,得缓两日。”马氏往灶眼里添了根柴,回声道。
铺子里买卖还是很好的,常常他们开一个上午便是能将屋里做的那些个吃食卖完。等卖完后,柳氏便是过来帮着做饭。
“不让你卖身的,我们雇你做工,给你开人为,你将人为攒着当嫁奁,过两年帮你找个夫家,你再风风景光地嫁畴昔,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这日子但是有奔头了!”柳氏越说,便越是欢乐,仿若懒懒今后的日子一下便能变好了般。
柳氏传闻她在歇着,放心了很多。
对于两人这表示,冬至非常奇特。娘一贯是个心善的,对懒懒这般好也就罢了,奶啥时候也这般美意了?她但是记得之前她都是直接动手打过她这个亲孙女儿的,当时候可不见她心疼啊,现在咋的这般心善了?
“我做事手脚倒霉索,被舅母赶出来了,以后实在饿急了,想有口吃的……”懒懒的声音已是更加小了,这实在不是啥光彩的事儿,说这些是真跌份儿。
不止她,其他的人也都是不安闲的。
柳氏内心愤怒,马氏也是不痛快:“这舅娘,咋能做这事儿呐?”
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冬至也是头次遇见遭了这多罪的小女人,再瞧瞧这女人,那眼睛这般清澈,还真是可贵。
柳氏“嗨”了一声,应道:“这娘能不晓得?不是懒懒那丫头瞧着灵巧,瞧着也没啥坏心机,娘这才这般心疼她嘛,再者说了,你这丫头打小便不爱出门,身边儿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现在咱家正巧来了这么个丫头,给你做个伴多好!”
不过她也晓得,在这个天下,嫁人是这些女子独一的前程,特别是懒懒如许无依无靠的女人,还是得嫁了人才气过上安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