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冬至才又开口问他们:“是世子让你们来的吧?”
“如果世子愿说,我们兄弟二人自是感激不尽。”二郎回声道。
冬至瞧见他们两了,他们自是也瞧见床上躺着的冬至了,即便床上有纱帐挡着,可两人还是能瞧见冬至脸上包着的白布。
“你们咋来了,不是该在学院呢吗?”冬至瞧着二郎和三郎那乌青的神采,从速找了个由头,想将这事儿揭畴昔。
“咋弄的?”二郎没应冬至的话,反倒是直接开口问道。
即便他们不问,沈墨轩也是会说,即便如此,又何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世子派人去学院找我们,说你受伤了,让我们过来瞧瞧你。”二郎倒也不瞒着冬至,将这事儿委曲奉告了冬至。
问了这话,他顺手便是摘下了树上的一片叶子,拿到身前转动着。
瞧见冬至不甘心说,三郎侧着身子,坐到了床边儿。他盯着冬至脸上和手上包着的白布,神情较之二郎倒是安静了很多,只是那语气倒是满满的恨意:“不说?怕是被惹不起的人给欺辱了,又怕我和哥一时打动去找别个吧?”
冬至这几句话说得但是铿锵有力,如果二郎和三郎胡涂了,她便得提示二人,如果二人晓得晓得咽下这口气,那她这话便是安抚二人。
到了门外,他们顺手便是将门关上了,回身一昂首,便是发觉沈墨轩正双手放到身后,抬头斜视着院子外头的天儿。
“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我记着了!”三郎咬紧牙关,将这话说完以后,直接站起家,号召了二郎一声后,快步朝外走去。
这沈墨轩,倒是短长,就是将自个儿救下了,便是要讨回报了。他让二郎和三郎来瞧她,一会儿再将二人叫去谈个话,二郎和三郎怕是就完整站在他那边儿了。不过是两个秀才,也幸亏他花了这般多的心机在二人身上。
二郎三郎顺手将门关上以后,一步步地走到床前,看向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冬至。
“不问问是谁动的手?”沈墨轩将叶子悄悄握进手中,语气里没一丝起伏。
从内心来讲,二郎并不甘心冬至卷进这些个是是非非里,毕竟她是个女人家,该是在屋里绣绣花,涂抹涂抹脂粉,再在自个儿爹娘跟前儿玩耍打闹便成了。可这屋里的事儿多,她思虑多,心机重,不由得忧心一家子的生存、铺子里的买卖,还得忧心他和三郎的出息,时不时提点他们一番。他这当哥哥的,极是心疼这个mm,也是以,更是恨伤她的人!
现在这事儿,已是超脱了她的节制,现在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能够了。二郎和三郎早已是被沈墨轩拉入自个儿的阵营,现在就是她想禁止都是拦不住了,只得盼望二郎和三郎能自保便成了。
那舞夜了一会儿后,屋门突地被推开了,冬至想着是不是舞夜拿书过来了。渐渐转过甚瞧向门口,来人不是舞夜,而是二郎和三郎。
“是我粗心了,一个不细心便是伤着了,你们还是快些归去吧,一会儿爹娘该焦急你们了!”冬至可不想将本日的事儿说与他们听,二郎和三郎现在毫无本事,如果因着这事儿走岔道,那便是遭了!
见她走了,屋子里只剩自个儿一人以后,冬至又仰着头,瞧着床顶,胡思乱想着。
二郎和三郎对视一眼后,走到沈墨轩身后,抱拳对沈墨轩行了一礼:“世子!”
冬至瞧着二郎这神采,竟是与常日里判若两人!一贯慎重的二郎,竟是如此沉不住气,这倒是她头次见到。不过二郎这神采,倒是让她有些心惊。在她眼里,二郎虽说是有本事又懂事儿,可到底还是个孩子,现在瞧着,竟是有这般神情!如此看来,沈老夫人没说错,李家的人骨子里都是有狼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