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的吗?娘没事?”三郎一脸欣喜地看着李冬至,想要再次获得确认。
“三郎,水开了,不消再添柴了。”李冬至叮咛了一声,走到灶台前,拿出一个粗瓷碗,将锅盖翻开,用葫芦瓢舀了一碗水,再次将锅盖盖上后,端着开水,向屋子里走去。
开了门,最早出去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郎中。脸上堆满了褶子,下巴处是巴掌长的髯毛,一双眼睛很有神。
“李大夫,这不关爹的事,是奶和小姑……”李冬至仓猝解释,她可不想李小柱背这个黑锅。
“爹,三郎去烧热水了,你去迎迎李大夫吧,我照顾娘就行了。”李冬至几步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洁净的布巾,走到床前,帮柳氏擦着额头的汗珠。
“三郎,李大夫说娘只要静养就没事了,别担忧。”三郎年纪虽小,却很懂事,小小的人儿,就晓得不给大人添费事,悄悄地在这里烧水,这让李冬至更加的心疼。
“二郎娘没大题目,一会儿就会醒了,我开个方剂,你们去镇上抓两幅药,吃了就没事了。这小月子可得服侍好了,此次可不能再下地了,不然得落下病根了。”
中间站着的三人,均是一脸严峻地看着评脉的李大夫。
“李大夫,孩子他娘不要紧吧,如何晕畴昔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醒?”李小柱毕竟是家里顶天的男人,难受了会儿,还是问出了他最体贴的题目。本身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今后没有孩子就没有吧,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柳氏没事。
李冬至压下内心翻滚的情感,走出来,将门关上,制止风吹出去了。
作为丈夫,竟然让本身老婆小产了,这但是李小柱大大的渎职。
李大夫的话,重重地击打在三民气头。
二郎点了点头,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
“二郎,你去处你大伯娘拿你娘的诊金和药费。”李小柱等李大夫交代完了,趁着空挡,悄悄叮咛中间站着的二郎。
李大夫拿出药箱里的纸笔,开端渐渐悠悠地开着方剂,嘴里不断地叮咛侧重视事件。李小柱在中间连连点头称是,三民气里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服从老大夫的叮咛,李冬至几步走上前,从被子里将已经晕畴昔的柳氏的手拿出被子,放到李医内行边。李大夫转过甚,朝前面背着他药箱的二郎招了招手,二郎会心,几步跑了过来,将药箱放在中间一个比较矮的凳子上。
说完这话,李大夫直点头。之前柳氏刚生下三郎几天,月子里就直接下地做事,身子本来就亏损了,现在又碰到这档子事,今后根基是没能够再有孩子了。不过这话,他不好直说,不然一家人还不定悲伤成啥样。
李冬至快手快脚地将床上的被子摊开,将柳氏盖好后,李小柱这才出门驱逐李大夫。
“娘没事了。”李冬至笑着点了点头,三郎获得了必定的答案,小小的脸上暴露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这么大人化的神采,让李冬至一阵好笑,却也心伤不已。这么小,就这么懂事,这是受了多少罪?
“爹,李大夫来了!”人还没进门,二郎就在门外喊道。
李冬至翻开柳氏屋子的门,走了出来。
柳氏现在是小产,在乡间人眼里是不吉利的。如果今后传出去,冬至就不好说亲了。
“冬至,你快出去!”听到关门声,李小柱转过甚,看到李冬至出去了,一声怒喝。
李大夫翻开药箱,从内里拿出了一张帕子,搭在柳氏手腕上,这才将手隔着帕子搭在柳氏手腕上,闭着眼细细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