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结壮的肚皮,丑丫满足地直打打盹。
“小时候,你太奶奶会换着花腔儿做好吃的,当时候你爷爷脾气也很好,你小叔还未出事,你大姑却比较霸道,总爱跟我抢。”
只要面对这小子,丑丫感觉翻白眼都吃力,只想赶人。
谨慎翼翼问道,“这是甚么呀?”
这季候,西溪恰是干鱼塘的时候,叫上亲戚朋友,将塘内的水放干,仆人家将大鱼捕捞完,这时候围观的小孩子们便能下塘去抓剩下的鱼虾,甚是热烈。
黑陶罐被埋进未燃烧的火堆里,内里是泡发好的桃胶和残剩的两颗红枣,丑丫明天早上过来取,算是一家人的早餐。
可惜,这一顿却要管一天,还是在沉重体力劳动的环境下。
“给,明天说请你吃好吃的。”
一听女儿有朋友了,欢畅还来不及,连连点头,乃至问本身需不需求躲避。
“我也会做好多好吃的,将来我做给爹吃,没人抢。”
“你找我啥事儿吗?”
“不是,我母亲要生小mm,家里才送我到姑姑家来住些日子。姑姑说爹捎来信儿,申明天来接我归去看mm。”
“爹吃过?”
这东西空肚喝最好,长时候挨饿,肠胃必定都好不到那里去。
“这是我早上刚烤好的,是不是有点点牛奶的香味?”
“喝点这个吧。”
三两口吃下去,还忍不住舔舔嘴,“味道挺好的,如果放点儿糖就更好吃了。”
一听这话,吴侃心窝窝都是暖的,昨晚因为丢了黑陶罐挨打的屁股,明天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钱大猛点点头,微显浑浊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中,清澈几分。
这算不算吃宵夜?
丑丫正在尽力将捡返来的稻穗一点点拾掇洁净,听到吴侃冷不伶仃的道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丑丫见他直愣愣盯着,就是不下口,只得开口催促。
没了大人,吴侃自如许多,“青青,你们家吃的东西如何都没见过?”
“牛奶?”
翻开篓盖子,内里蹦蹦跳跳的鱼虾还很多,“如何还是活的?”
家里固然只要两条修补后的板凳,但好歹有地儿坐了,吴侃传闻本身被聘请进屋,高兴地直搓手。
看着青幽幽的竹碗里,装着虎魄色半透明的液体,吴侃再次忍不住咽口水。
红薯和土豆的香味一点点从灰里渗入出来,方才吃过泥鳅和河虾的胃又空了,迫不及待从灰里扒拉出来,烫的直吐舌头,还是舍不得放慢速率。
闭着眼睛塞进嘴里,囫囵嚼了两口,气儿都不敢换,咽下去。
可虫子,和牛奶,能一样么?
“你不是住在这儿?”
“没吃过才奇怪,我才留给你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