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庄里的时候还好,路比较宽,最多是劈面走来的人让着他一些。到了田埂上,路窄,好几次都差点踩空,掉田内里去。让前面的人担忧不已。
顾长庚乃兰交几次说本身去扛,不过都被顾成仁回绝了。来由很简朴,他总不能一向不学着做这些事情。
顾成仁和顾长庚揽下了最重的活――打谷子。
顾刘氏、顾李氏、顾成信割水稻。有墨、徐闲两个男孩子帮手把割下来的水稻抱到扮桶边。
一大早顾李氏就起来做了饭,吃完饭后,除了顾杨氏以外,百口出动。
顾长庚说道:“但是你这模样,阿爷才心疼呢。你啥时候吃过这类苦头……”
因为要帮着递水稻,手不空,有福常常只能站在哪儿,让蚊子咬,底子没法打,也没法赶。当然,赶了也没多大用,半晌以后这些蚊虫就又会围上来了。
有福最小又是个女娃,就让她站在扮桶边帮着递一下水稻。这是最轻省的活,但是还是不好受。
当天早晨,顾长庚把泡着的用来解乏的药酒拿了出来,除了顾杨氏以外,统统人都喝了一点。连三个孩子都苦着脸,抿了一小口。
因为天热,有福的小脸红扑扑的。头上带着草帽,头顶热烘烘的。汗水顺着额头、发髻、脸颊往下滑,连头发根,仿佛都在冒汗。泥浆在腿上糊了一层又一层,手上和脸上要少些,但是并没有幸免。
本来顾长庚是不让三个孩子一起去遭那份罪的,毕竟他们还太小了,但是三个孩子都对峙要去,顾长庚也只能承诺了。
不到半个时候,顾长庚就心疼得不可,直说:“有福乖乖,你还是归去吧,别在田里喂蚊子了。你三哥和徐闲哥哥把稻子抱过来,就放在你阿爷和三叔的中间,略微侧一下身子,哈腰就能拿到……”
一家人辛辛苦苦的干了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的,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师才清算了东西,把脱下来的稻谷装到箩筐里头。
顾刘氏则提着一大壶煮了能清热的刺梨在里头的凉开水,还拿了个有盖子的茶碗。
作为现现在家中独一的丁壮劳动力,顾成仁当仁不让的扛起了扮桶。
最难受的被蚊子咬。
但是,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稻叶子特别割人,不过半晌工夫,就在有福的手上、腿上、乃至是脸上,留下了很多浅浅的小口儿。
稻田里的蚊子特别多,有福的身边嗡嗡嗡的围了一圈,咬人的,不咬人的,黑压压的一片。另有其他的一些会咬人的,奇奇特怪的小虫子。
顾长庚确切是累坏了,不但是他,一家人都累坏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这是题外话。)
他们大人还好,孩子可受不住,万一是以染了其他弊端,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有福倔强的点头,说道:“不要!有福也是能刻苦的。大师都不怕,有福也不怕!”说着,看三叔把手中脱了粒的稻草丢了,便把手中的水稻递给他,又哈腰拿了一把水稻起来举着。
结果固然有限,情意倒是可贵。
“不要!”
顿了顿,又道:“有福要心疼的。”
顾李氏也挑了一副箩筐。
顾长庚打了一上午的谷子,这会儿早就累得来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拉着有福的小手问:“有福累不累?”
有墨和徐闲这才晓得,有福被蚊子咬惨了,也都心疼起来,每次走到她身边,放下稻子以后,都会挥动几动手臂,帮她赶一赶四周的蚊虫,并且还极其默契的岔开了抱水稻的时候,尽量不两小我同时到,如许才气多帮有福赶一下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