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低头看着顾有望问：“有望想玩甚么？”
几人齐齐感喟。
“阿爷，三叔，四叔，三婶你们……你们如何了？”有福也一边号召，一边迎上去。刚走两步，就感觉不对，本来筹办出口的‘你们返来了’几个字，也变成了‘你们如何了’。
有福皱着眉看一眼顾有望，等他不做鬼脸了，才看着徐闲问：“你如何让有望给关屋里了？”
等顾李氏切了桑叶把带返来的蚁蚕喂了，她才开口对有福说道：“新来的县太爷不肯遵循你杨伯伯之前和我们的商定给育种钱，只给我们算了退役，一人一天二十文的役钱。”
顾有望冲着徐闲吐吐舌头，做着鬼脸说道：“你才不听话呢。”
“嗯。”顾有望高兴的点头，并没有管有福说的前面半句话，拉着有福去院子里头丢球。
“你另有理了啊？”有福进步了声音道。
有福内心头更加的难受。走到顾有望身边，蹲下去悄悄抱了抱他，轻声哄道：“乖，没事的，阿爷就是累着了，有望乖乖的。阿姐去看看阿爷，好不好？”
“唉……”顾李氏叹一口气，提着装了蚁蚕盒子的篮子，摇着头往蚕房走。
有福难以接管，看着顾李氏半晌，才开口道：“这……如何会如许？”
有福也去拧了湿布，搭在了装着桑叶的篮子上头，顾有望又跑出去：“阿姐，你陪我玩玩嘛。”
徐闲微微有些窘，冲着有福点一下头，‘嗯’了一声，就去洗脸擦头发去了。
徐闲正在屋里把门拍得砰砰的响。
有福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仿佛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普通的沉重。
顾长庚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然后才看着有福说道：“有福啊，阿爷这内心头，难受啊……”
顾长庚本来就不常抽烟，自从顾杨氏怀上顾有望以后，就更不抽了。
呆了半晌，走出去。
有福有些抱愧的冲着徐闲笑笑，说道：“对不起啊，有望他太奸刁了……”说着，又吃紧的道：“我转头会说他的……你，你别怪他啊。”
门是从内里被扣住的，门扣里头，还挂着一个他们平时摘桑叶的时候用的桑树枝做的勾。以顾有望的身高，妥妥的是够不着门扣的，明显，他就是用这桑树勾把门口扒拉畴昔扣上的。
有福无法的翻开门，徐闲一见着有福就说：“有福你返来了，真是太好了，有望把我关在屋里，我出不去，我真怕他不听话，跑去玩水。”
顾李氏重重的叹一口气，说道：“谁晓得呢。”
有福见状赶紧跟上去。
有福微微点头，说道：“你快去把你的脸洗洗，头发擦擦吧，衣服也换下来，看你这一头一脸的灰……”
顾长庚像平常一样把顾有望抱起，不过脸上，却笑不出来。
顾有望看到自家阿爷拉长着脸，下认识的伸手去揉他，小手捧着他的脸颊和嘴角往上推，嘴里道：“阿爷不要不高兴，欠都雅的。”
徐闲朝着有福笑笑，说道：“没事，是我本身没重视，下次我会谨慎的。”
有福又在心底冷静叹一口气，默念了好几声‘有望还小，还不懂事’，然后才牵了顾有望的手回家。
顾有望又朝着徐闲做了个鬼脸，拿着藤球自顾自的跑了。
“阿姐，我们来抛球吧，好不好？好不好嘛……”顾有望摇摆动手上的藤球，对有福撒娇。
“乖。”有福又抱了抱过顾有望，才走到顾长庚面前：“阿爷，您如何又抽上旱烟了？”
“阿爷！”顾有望听到阿爷他们的声音，高兴的把藤球一仍，就冲着顾长庚跑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