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实在压不住心中的猎奇,看着有福问道:“好端端的,你们家里头如何会送你二哥去做学徒?”
并且,只是从方才顾有福的话里便能够听出来,这个学徒可不是学技术的学徒。
送菜来的小二出去以后,沈时行盯着有福,好一阵啧啧啧。
有福则欢畅的回道:“来了,来了。”
因为听着有小福星顾有福在一块儿,酒楼的掌柜还特地让人送了一盘菜过来,说是请小福星吃的,不收钱。
“他方才去做学徒的时候,才七岁咧。”
有福有些活力,把眼睛往上一翻,说道:“不信拉倒。”
“瞧我二哥干吗?”有福看着沈时行说道。
他们收茧的位置仍然是之前县衙收茧的处所,就在乐途县驿站中间,外头满是卖茧的农户,马车出来可不轻易,还不如人走得快。
安然点头应是。
如果像他沈家这类大商号、官商家属的店铺也就罢了,每年都有大把的人想乞助进他们沈家的店铺做学徒。当然了,他们沈家的店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可,为甚么送去的只是镇上的店铺?
沈时行笑笑,说道:“当然是去看看你二哥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啊。”
沈时行不信。
有福指着外头排生长龙的人群,高低打量一番沈时行,说道:“这么多人来卖茧,大师都忙得脚不沾地了,您另有闲工夫去看我二哥是甚么样的人?沈四少爷,您也太不务正业了吧?”
“厥后,二哥就总喜好上二姑父家去,一来二去的,干脆央了二姑父在镇上给他找了个铺子做学徒。”
“才怪呢!”有福忿忿的看着沈时行,说道:“我二哥和我三哥的性子完整不一样,我二哥说话向来不获咎人,不管是谁,只要听着他说话,都会感觉欢畅。”
沈时行不晓得的是,就算不是脾气上来了,有墨畴前说话,也时不时的,要获咎一下人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说着,沈时行站了起来,拉了拉有福的衣领,松开以后往外走,嘴里说道:“行了走吧,我们先去用饭,本少爷明天请你吃顿好的,走吧走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长庚家大门的门楣上,可挂着个耕读传家的匾额的。
一出门,农户们看到沈时行纷繁恭敬的打号召,口称“沈四少爷好”,完了又亲热的看向有福:“小福娃,你也在啊,同四少爷出去?”
说话间,走到前头路口,沈时行的马车还没到,两人站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车夫才赶着马车从中间的路转过来。
沈时行闻言又问:“喜好?喜好甚么?喜好去给人做学徒?”
有福跟在背面嘟囔:“这才甚么时候啊?还没到中午呢……”
公然,沈时行一点都不活力,还笑出声来,说道:“顾丫头,要不然你带我瞧瞧你二哥去?”
沈时行号召有福上车,说着就率先上去了。离了驿站外头的路口,马车倒是快了起来,当然,毕竟是在大街上,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不过她早就熟谙了沈时行这时不时就要抽一下风的风俗,倒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当。
沈时行不觉得意,说道:“本少爷一不消过称,二不消付款,三不消保持次序,四不消去盯着人烤茧,本少爷如何就没有阿谁闲工夫了?若本少爷连这点闲工夫都抽不出来,那我们沈家请那么多伴计和管事是干吗使的?”
“嘁……”听到有福的话,沈时行不由得嗤之以鼻,说道:“就你三哥那样,脾气上来了,一句话就能把人往死里获咎。你二哥既然和他是兄弟,天然不成能好获得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