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胡喜顺的喊叫声出口,顾长平一家和四周的几户人家,纷繁被惊醒,因着之前得了提示,一被吵醒,大师就从速的穿衣服抄家伙出门。
以是,他一点都没想过要弄出甚么动静来,只想悄悄的在这家人的门上,按上几个血指模,然后就走人。
顾长平把油灯挂在堂屋门的把手上,绕开胡喜顺和顾成得,去给叫门的人开了门,门外一下子就呼啦啦的出去一大群人,手上都拿着扁担、锄头、棍子等家伙事。
顾有墨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贼?谁信啊?不是贼你半夜半夜的,跑到我长平爷爷家来干吗来了?莫非是来做客的吗?别说我们都不熟谙你,就是熟谙,谁会大半夜的,上别人家里做客啊?”
抓住他的,恰是顾有墨口中的长柄爷爷顾长柄家的狗。
但是,很遗憾。他从小就被他阿奶老胡仙姑和他娘,也就是现在的胡仙姑宠坏了,他的统统聪明劲都用在了想坏点子上面。
“阿爷,黑子只是一条狗,又不懂官府的端方,就算是把贼咬死了,也是这贼该死,官府的大老爷不会把黑子如何样的。这家伙竟然敢到我们顾家村偷东西,就不能等闲绕了他,如许才气震慑住其他的小贼,免得总有人上我们顾家村来偷东西。”
身上的疼痛一阵接一阵,胡喜顺只能抱着头,一遍一遍的苦苦要求。
顾有墨的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人都纷繁的拥戴。
黑子是顾长柄家这条狗的名字。顾成得去借狗的时候,顾长柄就交代了,要黑子听顾成得的话,以是顾长庚才会有这么一说。
这群人一进院子,就吵吵嚷嚷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上前去,这个一拳,阿谁一脚的帮手打‘贼’。
听到顾有墨的话,胡喜顺吓得不轻,赶紧告饶:“不,不,不,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求求你们,别让狗咬我了,再咬腿就要断了,求求你们了……”
“哎,你们看,在那儿!那不是抓住了吗。”
“我不是贼,我真的不是贼,我没偷东西,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顾长庚的话音一落,一听到动静就跟在顾长庚背面出门的顾有墨俄然开口说道。
等他要求的声音寒微了下去,跟着大师一起进顾长平家院子的顾长庚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性命了,到时候反倒要吃官司,先找绳索把人捆起来,明天送官吧。”
胡喜顺本来还在用别的一只没有被咬住的腿踢着咬他的狗,顾成得一插手,他就只能抱着头一边喊拯救,一边告饶了。
……
“另有成得,快让黑子开口,让它别咬了,别把人咬死了。”
但是,就在胡喜顺筹办按下第二个血指模的时候,他的腿上俄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一股大力扯着他的腿今后一拖,他整小我都落空了均衡,砰的一声,碰在了顾长平家的堂屋门上。
没错,他拎着的阿谁竹筒,内里装的是异化了蚂蟥涎液的猪血。加了蚂蟥涎液的猪血,不会凝固,这是胡喜顺偶然中发明的。
胡喜顺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顾长平家,顺利的翻进院子以后,轻脚轻手的,走到堂屋门前,把手往竹筒内里一放,浸到猪血里的手上很快就沾满了猪血,然后他把沾满猪血的手往门上悄悄的一按。
胡喜顺闻言,赶紧大声道:“我真的不是贼啊,我连屋都没进,如何会是贼呢?求求你们,绕了我吧。”
不得不说,实在胡喜顺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能把本身的聪明劲用在正路上,那他家里头的日子,必定会比现在好过很多,而他也不会一把年纪了,却连个亲都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