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有庆,你如何背了这么多柴回家,重不重啊,压坏了吧?你如何这么傻呀,也不晓得叫娘去接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家里头别人不心疼你,娘但是最心疼你不过了。”
顾有墨这回是真笑了,忍不住的又揉了一下有福的头发,还没开口,就听看到有福指了指鸟蛋,小声说:“凉了。”
顾有庆气结,怒道:“比我小便能够打我了?顾有墨,你那里学来的正理?”
“嗯,凉了就不好吃了,三哥给有福剥。”顾有墨一边说,一边捏了一颗鸟蛋在手上,吹了几下以后也不顾另有些烫手,就直接剥开了,递到有福嘴边。
顾有墨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蹭的一下站起来,握着棍子的手也捏得紧紧的。
顾有庆并不信赖甚么挡煞的话,还想讽刺两句,但一来这会儿顾有墨的神采实在有些吓人,二来却也清楚顾有墨对顾有福是真疼,怕真惹得顾有墨记恨,以是固然张了口,却没收回一点声音。
顾孙氏在外头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感觉就是那么回事,干脆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拖长着声音哭骂了起来。
顾有墨两手一摊,做出一副一脸无辜神采的看着顾有庆,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大哥你这么想,我也没体例。”
有福本来正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从顾孙氏叫骂开端,她就有些吓着了,身子绷得紧紧的,连水都不晓得喝了。顾有墨安抚了有福一会儿,见没甚么感化,便走到堂屋门口,看着顾有庆扬声问道:“大哥说句公道话,我们当真是甚么都没做吗?”
“好。三哥吃。”顾有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点都不推委,直接三两下就把鸟蛋吞了下去,手上也不含混,又快速的剥了一颗喂给有福。
顾有墨不觉得意,本身舀了水,给有福把手洗洁净了,又把本身的手洗了,带着有福进了堂屋。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个壶,里头装的是烧开过的开水。
顾家固然也是庄户人家,但是因为顾长庚的早逝的父亲的原因,从小家里的孩子就被教着不能喝生水。
等顾有庆吃了,顾有福才乖乖的把第三颗鸟蛋吃了。
顾有墨的神采稳定,但是投向顾有庆的目光却带了些别样的意味,不过手上的鸟蛋,倒是顺着有福的鞭策,递到了顾有庆的面前。
顾有墨神采不便,慢悠悠的说道:“我比你小。”
顾有庆气得更加恨了,又不敢真脱手打顾有墨,他这个三堂弟,向来就是个凶险的,他只要敢脱手,顾有墨就敢真‘受伤’。想到畴前在顾有墨手上吃的亏,顾有庆把心中的气忍了又忍,末端有些泄气的说道:“老三,你就痛快点说吧,你究竟想干吗?”
“大哥!”
吃完以后,顾有墨按例牵了有福的手,说了一句“回家了”就率先走到了前面,气得前面的顾有庆又是一阵牙痒,却只能认命的背起柴火往家走。
“我不想干吗啊。”顾有墨还是一脸无辜。
“那你方才打我何为?”顾有庆有些想跳脚的嚷道。
顾有庆蹭的一下就怒了,瞪着顾有墨说道:“顾有墨!我明天忍你好久了!你是不是想打斗?”
不一会儿,内里就传来砰的一声木盆摔地的声音,紧接着顾孙氏极其夸大的声音就传了出去。
“豪情我掏了半天,连衣服都给挂破了,好不轻易掏到的鸟蛋,就得全给这小傻子吃?”顾有庆实在是愁闷着了,直接把本身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顾有福谨慎翼翼的拉了拉顾有墨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