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父说,我既然已经不消喝药了,就要早一点下山,留在山上对我不好……”
徐闲回道:“喝药,走路,习字,偶尔帮着道观里的师兄们清算一下草药。”
“我没有爹娘。”有福的话还没说完,徐闲就打断了她。
“为甚么呀?”有福不解的看着徐闲。
顾长庚仿佛没有发觉到徐闲表示出来的不甘心,含笑接过徐闲递过来的吉钱,将目光转向有福,开口说道:“有福,来,把阿爷前些日子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接着又对有福说:“有福啊,这是你徐闲哥哥。徐闲哥哥初来乍到,对我们这里一点都不熟谙,你要多关照他一些,晓得吗?”
有福摘下来的绳索上面,也和徐闲的一样,吊着一枚款式古朴的吉钱。
“因为……”徐闲的情感显得更加降落了,想了想,持续说道:“如果我还要每天喝药的话,我就能持续留在道观里了。”
因着先前的难堪,都走出院子好一会儿了,有福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小我在前面闷闷的走着。
“不一样的。”顾长庚笑着指了吉钱中心的斑纹给有福看,说道:“你看这里,这两枚吉钱,一个是阴刻,一个是阳刻,并且大小略微有所分歧,合在一起,恰好能扣上。”
“是啊。”徐闲点了点头,说道:“从我记事起,就一向和师父住在山上的道观里头,这是我第一次下山。”
“喝药?你是每天都要喝药吗?”有福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有福点了点头,带着徐闲往外走去。
不过听到他主动开口解释了,有福心中的不欢畅一下子就消逝了,转过身来,看着徐闲,有些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用略微有些上扬的语气说道:“好吧,既然你都和我说对不起了,那我谅解你好了。”
“嗯,之前我每天都喝药的。”徐闲点点头说道。
“我一点都不想分开我师父。”
“呀……”有福看向徐闲的眼中怜悯更多了,她把小脸皱成一团,说道:“我前一段时候也每天喝药,苦都苦死了,吃糖都压不住。但是,为了不让我阿娘哭,我还只能装着一点都不苦的模样。可惨了。”
尴尬。
自称徐闲的孩子声音恭敬有礼,但是从摘信物到把信物递给顾长庚,他的一全部行动,都显得有些纠结,仿佛是带着几分不甘心以及……
有福却猎奇的看着他问:“徐闲哥哥,你是一向住在山上的吗?”
“嗯……”有福想了想,看着徐闲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师父但愿你早一点回到你爹娘身边啊?你看……”
徐闲大抵晓得师兄送本身来顾家村的目标,也晓得本身和有福的从小定下的干系,走了这么久了,看有福都不开口,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嗯,晓得了阿爷。”有福点点头,随后看向徐闲笑笑,说道:“徐闲哥哥你好,我是有福。”
“呀,你也整天被关在家里吗?”有福怜悯的看了徐闲一眼,非常感同身受的说道:“我之前也是,阿爷都不让我出门。”
“哦。”有福一边应着,一边低头,像先前的徐闲一样,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粗编的绳索,递给顾长庚。
说着,有福又笑笑,持续道:“不过现在好了,阿爷每天都让我出去玩儿,不玩累了,不然回家。”
说完,语气微顿,又弥补道:“我只是因为,不想让本身显得吝啬,以是才谅解你的,你晓得吗?”
有福有微微一愣,有些难堪的把手收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