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一听,不乐意了。谁心毒?再毒也毒不过你这毒妇。他把斧头一扔,大声道:“你如何没扔?如果不是我求着族长和村里的叔伯,连夜上山把mm找返来,她说不定已经……”
刘氏听到她的声音,猛地回身畴昔,看她的眼神跟看银子一样炽热。堆起笑,刘氏放柔了声音,装出慈爱的神采:“叶儿啊,这是到哪儿忙活去了?五叔,你也真是的,让两个孩子忙得脚不沾地,本身却在屋里享清福。你这是过继孙子呢,还是找人服侍你呢?”
顾乔脸上的笑完整绷不住了。当初顾萧被征参军走得急,他仗着过继的事没完成最后环节,不肯承认,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人家说刺耳的,他只能听着。
他微微一侧身,躲过了顾乔过来接斧子的手。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不消,如许的活儿我早就干惯了的!就不劳烦七叔了!”
“五叔,谁忏悔了,这都是你说的。侄儿可一个字都没提呢!”顾乔一听,“宗族”都请出来了,他哪还敢多说一句话?
刘氏见男人指不上了,就上前一步,顶着顾萧的压力,大声道:“顾茗和顾夜,如何说也是我们当家的给养大的。这俩现在都能抵一个大人干活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你!”
顾乔走上前去,脸上尽是心疼:“你才多大点儿,就让你干这么重的活?快把斧子给我,爹帮你劈……”
“那你上我这里干啥来了?老子这里可不欢迎你这类出尔反尔的小人!”顾萧目露不屑地打量着他。当初看着多诚恳的小子,如何长着长着就歪了呢?是大人没教好,还是赋性就是如此?
要换了别人,早就臊得抬不开端了。可惜,刘氏的厚脸皮是不容低估的:“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唉,这家中没个女人就是不可,好好一个闺女,都给教成甚么模样了?说话刻薄成如许,如果传出去,怕是贴再多的嫁奁也嫁不出去。”
刘氏眼中闪着暴虐的光,死死地盯住顾夜,仿佛一条乘机而动的毒蛇:“山上的野狼,咋不把你这贱丫头给吃了……”
李浩从速跑回家,叫上他爷爷去给小叶子撑腰。没想到老族长此时正在他家跟村长下棋,听闻这个动静,主动跟着过来了。对于刘氏的为人,老族长很体味。必然是听闻顾萧爷孙俩在镇上发了笔小财,红眼病犯了,想上门占点儿便宜。
“五叔,看您说的。再不配,顾茗和顾夜身上也流着我男人的骨肉。我男人把俩孩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那么大,他轻易吗?”刘氏见自家男人卡壳了,忙接过话头说道。
“想孩子?你顾小七如果有这份心,也不会放纵你婆娘差点把孩子给饿死。如何?我白米白面养了个把月,好不轻易养得能看些了,你又过来谈甚么亲情。顾乔啊顾乔,在两个孩子面前,你配称爹吗?”顾萧不给他留一丝颜面。从刘氏贪婪的目光中,他模糊猜出这对佳耦所谓何事,心中的鄙夷更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氏不再打亲情牌,虎着一张脸,三角眼一瞪,尖声道:“你个死丫头,这么多年,不是你爹养着你,养着一家人,你能长这么大?如果晓得你是个心毒的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掐死抛弃,不该留着你!”
“好了!!”顾萧一声暴喝,如晴空轰隆,震得人耳膜一阵轰鸣。他冷冷地看着刘氏和顾乔,哼了哼道,“说吧,你们来我家到底为了甚么事!别再扯那些有的没的!”
“不劳您操心。像您如许的,都有人情愿娶,并且嫁了两次,我另有甚么好担忧的?”顾夜上高低下地打量着她,嘴里收回“啧啧”的声音。顾茗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忙低下头持续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