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孟古提早派人往燕子岭上报了信,当他们穿过弯曲折曲的山林,来到燕子岭山脚下时,留守在寨中的三个头子都已经在此等着了。
在上首主位坐定,略略酬酢几句,谢瑾便笑道:“我初来乍到,也不太体味寨中的事件。不过路上听孟二当家提及,几位在此次攻陷燕子岭的过程中,都是出了大力的,可谓劳苦功高,只是因着还没禀报我,以是还没有论功行赏。如许如何,今后郑兄弟便是我寨中的三当家,秦兄弟为四当家,关兄弟为五当家,诸位感觉如何?”
三人依言起家,面上固然恭恭敬敬,但目光却不时模糊落在谢瑾身上,暗含打量。
只见鄂札伊格格不知甚么时候把谢瑾帮她斟的那杯酒端了起来,吃了一口菜后,以酒佐菜,将那杯狸子酒缓缓咽了下去。
额哲看着谢瑾从数名舞姬一侧穿过,最后消逝在大厅门口,内心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非常的感受。但这时皇太极又朝他敬酒,只得把这丝非常抛到脑后,举杯与皇太极共饮。
谢瑾一怔,他天然晓得这之前的“买卖”指的是甚么,不过是王家商号给飞羽寨供应粮草,而飞羽寨则成为王家手里的一把刀,供其差遣。
至于其他的十几支胡匪,则根基只稀有百的人马,最多的那一支也不过近千之数。这些气力不强的胡匪是天然的盟友,相互之间抱连合盟,以对抗燕子岭和赤峰山这两支武力强大的胡匪,在星芒山脉艰巨地保存下来。
以是谢瑾实在并不太在乎郑虎等人是否忠心于本身,只要他们另有求于他,便只能服从他的号令,臣服在他的脚下。
谢瑾听到这两个传言时,只是不在乎的一笑,便丢在脑后了。
额哲握了握他的手:“本日委曲你了,等酒宴结束后,我再来找你。”
谢瑾举棋不定,目光不竭飘向大厅外站着的成排保护,始终难以下定决计。
谢瑾走到大厅外,张庭和孟古带着二十多名部下,正在不远处等待,他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径直朝台吉府后门的方向走去。
动静断断续续地传来。
就在这时,谢瑾视野偶然中扫过鄂札伊格格那边,瞳孔突然一缩。
谢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王家派你来燕子岭,不知是为了何事?莫非你们不晓得,张越青早在四个多月前,便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么?”
他手上还剩下两万多的现银,再加上积累下来的额哲常日里赏赐给他的那些贵重物件,另有前次擅自昧下的那匣上好的珍珠,林林总总大抵值五十万两银子。
不过中年男人能被王家派出来当说客,反应也是极快的,只微微愣神半晌,便立即恭敬地朝谢瑾施礼道:“鄙人杨承泽,见过谢大当家。”
而赤峰山的黑荆虎,本来是山西境内聚啸山林的匪寇,因着有一次不谨慎打劫了过路的朝廷官员,被朝廷派雄师围歼,走投无路之下逃到塞外,成了河套草原与坝上草原这一带很驰名誉大的胡匪。
不过乱世当中,即便是金银也没有粮食可靠。更何况,在接下来的数年间,草原比年大旱,大明陕西、河北、山西一带洪涝水灾频发,粮食比年歉收,代价一年一变,几近是翻倍的涨。
一种是说这是大明为了粉碎察哈尔和女真的联婚,以是派特工暗藏在额哲的台吉府中,乘机毒杀鄂札伊格格。
谢瑾看在眼里,内心明白他们三人对本身这个从未会面的大当家,固然看似恭敬,但心中一定能有多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