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泰看着谢瑾的神采,内心打着鼓,非常担忧他要像前次那样去强行找人。
固然谢瑾当初只跟靳良玉商定要粮食,但靳良玉此次还是带了很多茶叶瓷器绸缎等物品过来。
大抵是靳家商号这几天在察罕浩特城的大得胜利让他们感遭到了眼热,也想来插一脚了。
他这趟来察哈尔,打的是来赎回人质的借口,以是田、翟、梁三家商号才尽力共同,不然这么短的时候内,光凭靳家商号,底子没法筹集到一万石粮食。现在他本身倒是赚得盆钵体满了,如果白手归去,那三家商号怕是能生吃了他。
靳良玉天然是千恩万谢,然后才告别拜别。谢瑾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却漫不经心肠想着,下次来察哈尔做买卖的,恐怕就不但仅是靳家商号一家了。
固然现在的袁崇焕还不过是一个籍籍知名的从三品参政,但比及来岁的宁远之战,以少胜多挫败了后金篡夺宁远的图谋后,他将会名扬全部朝野。比及后年崇祯即位,袁崇焕更是一飞冲天,直接坐到了蓟辽督师的位置,统辖抗金全局。
大抵是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伴给了他错觉,但是错觉始终不过是错觉,毕竟不会成真。
谢瑾道:“这倒是我忽视了,如许,待会儿我便安排人把他们送到你的商队里去,你此次回张家口,把他们一同带归去好了。”
只幸亏其木泰的服侍下用了早膳,筹办等今晚额哲过来时,再跟额哲筹议派兵去庇护靳良玉商队的事。
眼下,趁着袁崇焕还冷静无闻的时候,卖他一个好,还是很划算的。
谢瑾心中嘲笑一声,自去安息了。
额哲承诺派一队人马前去策应,谢瑾实在更想亲身前去,但才开了个头,就被额哲反对了。谢瑾见额哲果断分歧意,只好作罢。
谢瑾很对劲他的识时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靳良玉:“把这封信带给正在宁远驻守的参政袁崇焕,甚么也不消跟他多说,只要把信带到就行。”
其木泰很快便返来了,脸上带着苦色,谨慎翼翼地看了谢瑾一眼,道:“台吉一个时候前便回府了,还带回了一名公子,今晚便歇在了那位新公子处。”
粮食天然是由谢瑾全数遵循每石一两五钱的代价收下了,至于其他货色,靳良玉主动跟谢瑾表示,能够遵循售价的一成分润给他。如许奉上门的财帛,谢瑾天然不会回绝,便让额哲专门在城中划了一片处所,让靳良玉售卖他带来的其他货色。
靳良玉有些惊奇,他本来还打算着,在年前持续来一趟察哈尔的。有额哲亲兵的庇护,商队来河套草原的风险已经降至了最低,美满是躺着赢利。固然比不上去辽东的暴利,但他也已经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