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意乱情迷。男人二话不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猿意马地将她抱到床上,急不成待地便想退去她半掩春|色的衣衫:“现在万事俱备再无顾虑,媚娘可总算能够从了我?”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足以棍骗世人的脸,但这并不影响这一照面下苏青对他本质的判定。摄政王顾渊,一如传闻里所说的,他绝对不是甚么善类。到了这个时候当然已经没了退路,她现在作为一个浅显至极的农妇,面对此情此景,当然应当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苏青保持着跌坐的姿式半晌,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拖着破裂的衣衫,一撒脚丫就三步并两步地疾走上前。不顾劝止在她跟前的刀剑,她哭得愈发触民气弦:“求求大人别抛下奴家……强盗杀了奴家爹娘,现在只剩下奴家一人了……如果落在他们手里,定是不能活命的,求大人救我……奴家此生当代做牛做马都无以回报啊大人!”
看着跟前如死狗般瘫倒在床上的男人,苏青的眸底酿起一抹清楚清楚的调侃,将双肩散落的衣衿拢起,抬脚就往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择日结婚?从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贱样还希冀能让老娘瞧上眼!”
以是,一个自夸风情无双的她,要如何搞定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就在她哭得嗓子都有些冒烟的时候,轿中的人终究开了口:“蔺影,把她丢中间去。”
“哦?”
回应他的,是苏青面上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
这是一场难度前所未有,报酬也是前所未有的买卖。
畴火线的轿中传来一个声音,安静却很冷酷,苏青悄悄吞下一口口水,昂首看去。
因而苏青当时脑筋一热,一拍桌子,豪气万分地接下了这个有史以来最为艰巨的任务。
前车可鉴,借由官员的手将她送进摄政王府是完整行不通的,苏青只要另辟门路。颠末量方刺探,皇天不负故意人,终究让她获得每年的仲春十八,顾渊都会上云湖山拜庙的动静。
因而苏青关于顾渊的记录上,清清楚楚地写了几个字:孤介乖张,不近女色。
“李郎待奴家真好。”苏青顺势倚上了男人的肩膀,眼底是浅淡氤氲的笑意,将桌上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神采极尽慵懒娇媚,“本日欢畅,奴家敬你一杯。”
这么说吧,停止目前为止,苏青一共总计拆散过十八对青梅竹马,消弭过二十四次婚约,搅黄过三十六场大婚,但是这些统统的酬谢加起来,来不及这一笔重买卖的非常之一。再换个说法,若能顺风顺水地完成此次任务,即便她后半辈子再也不赚一分钱,也充足让她身后抱着大把的金砖入土为安、含笑地府。
男人在她的挑逗下,咽了下干涩的喉,反手握住了她白润如脂的玉手,痴声道:“媚娘放心,现在我身上再无婚约,明日就去求爹娘成全,许我们择日结婚。”
苏青懒洋洋地靠在车里的软塌上,有些怠倦地伸了个懒腰。勾魂撩人的究竟则做得极累,现在完了工,终究给了她充沛的时候闭眸小憩。
刚好此时车帘翻开了一个角,暴露一张面若桃花的脸,他的眉眼淡淡,凤眸狭长,倒是平平无波的神采。如许温和的容颜恰好视野酷寒,落在身上极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倒是冻得苏青忍不住一下颤抖,面额间竟然模糊泛出一层薄汗来。
声落,整小我便失重般狠狠栽在了地上,正正铛铛地拦在了门路中心,阻住了全部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