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男人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看到青蜜斯晕在树底下,我们蜜斯不见踪迹……奴婢想喊拯救,可脚下一滑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不承想摔晕了……等醒来时,就听到内里在大喊拯救,我们蜜斯已经惨死了……”
“奴婢没瞥见,天太黑了,奴婢也怕被内里的人瞥见,以是就跑开了。本来是想等一会,蜜斯必定会爬出来,但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她们。奴婢壮着胆量去看……”
“奴婢是齐蜜斯的丫环。”女子磕了个头,抽泣着说道。
“素蜜斯。”女子掩着唇,哭得更悲伤了:“昨晚她本来是不肯来的,她做了香袋要去交货,可青蜜斯找了过来,她二人夙来要好,我们蜜斯很少回绝她,传闻她要去书院,本来是想劝着她的。可青蜜斯说,人生一世就得主动争夺一回,毫不嫁家里指的那些草包荡子,要嫁就嫁敬爱的男人。素蜜斯想成全她,便陪她来了。”
封宴回到书院,冷冷地骂了一句:“蠢货。”
一名侍戍卫着一道小巧的身影走了出去,满身披着蓑衣,躲在内里瑟瑟颤栗。
“哪位齐蜜斯?”封珩诘问。
封珩的神采变了,他抓起灯笼追出来,低声问道:“你还晓得甚么?”
“仅凭现在的证据,不能肯定是常之澜。”封宴沉声道。
“谢王爷开恩。”女子从蓑衣里钻出来,顶着一张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哭着跪下。
“看到了甚么?”封珩急声诘问。
“王爷,您没事吧。”侍从们围上来,担忧地看着他。
封宴放下灯笼,沉声问:“方庭,我让你找的人带来了吗?”
“是。”男人爬起来,严峻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这户人家在这儿住了有五年多了,他们是锦州人,做药材买卖,为人很本分。家里有两个女儿,内里的秋千就是给女儿做的。今儿这事一出,街头传起了流言,说京中出了妖人,专挑妙龄女子动手,这家人惊骇,以是就去了庙里。”
“当然是对于我啊。”封宴摇点头,举着伞大步走进了暴雨中。
“起来回话。”封珩放下帕子,暖和地说道:“不要怕,晓得甚么就说甚么。”
“你下去吧。”封宴低眸扫他一眼,淡然说道。
封珩咬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握了起来。
“书院当时关门了,二位蜜斯是翻墙出来的。青蜜斯说,常公子只怕不见她,她把情书送出去就走。素蜜斯怕她鲁莽,就跟着出来了。奴婢就在墙外替她们把风,可出来以后没多久,二人就急仓促地跑了出来,她们在墙边找到了梯子,可她们太慌了,那梯子倒了畴昔,架在了树上。眼看有人追了出来,她二人就仓猝爬到了树上,再把梯子推向了院墙。”
“我母妃当年不就是有人装神弄鬼,被他亲身定了大罪?”封宴笑笑,起家往外走。
“回府!”封珩往雨中深深看了一眼,带着他的人仓促分开。
“两位蜜斯没事蹲在树上,到底在看甚么?这里也没甚么可看的。”封珩一手拎着灯笼,在屋子里四周照。
男人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你仍感觉不是常之澜?”封珩扭头看向封宴,眉头舒展:“九弟我要提示你,你只要三天时候,现在已经畴昔了一天,你总要交出小我才行。”
“是甚么人在追她们?”封宴盯着丫环的眼睛,沉声问道。
“如何能够。”封珩挥挥手,让人把丫环带下去,眼看人都出去了,这才低声说道:“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过就算了,千万别拿到父皇面前去说。他平生最恨有人装神弄鬼,你可莫去触他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