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常之澜眼神黯了黯,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刚抬到一半,又收了归去。
“若他不肯意呢?”封珩皱眉,烦躁不安地说道:“这是大周江山,本王就不信,他真的毫无争抢之心。”
“还是做两手筹办的好,在蛊巢里下埋伏!”侍从上前一步,俯到封珩耳边低语了几句。
“去叫祈容临。”封宴点头。
“嗯。”顾倾颜点头:“如瑛被人欺负了。”
“针不好取,有些已经进了心脏,许小哥说,有一根贴着心脉扎着,他不敢妄动。”赵阿姑噙着泪快步出来,朝着封宴行了个礼,哽咽道:“王爷,祈大人能来一趟吗?”
“如瑛如何办?”她轻声问。
“只要他同意互换玉玺,我们就有机遇诛杀他。”侍从立马说道。
“被人欺负?”封宴拧拧眉,看向了半敞的房门。内里烛光摇摇,屏风前面映着两道影子。
侍从行了个礼,快步往外走去。
天亮了。
“就算有,他也没体例和王爷您争。他但是杀了皇上和封弈瑾的罪人。”侍从打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抬高了声音:“我们大周国讲的是礼节孝道,就凭这一点,他也坐不了这天下。”
“封夜晁那边甚么动静?”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侍从。
“你回屋歇着,我在这儿等着。”封宴牵住顾倾颜的手,让她回房。
“看着权势吞噬统统长大的皇子,会有多少君子之心?”常之澜低声道。
“如何站在院子里?”封宴出去了,一眼看到站在院中的两人,顿时面色一沉。
封珩揉了揉眉心,怠倦地坐到了书案手,拿起了手中的折子看。这折子是上请让封宴担当大统的,他看着上面的字,眉头舒展起来。封宴军功赫赫,极得武将拥戴。他看上去一再让步,兵权被一削再削,但实际上那些人仍然忠于他,即便是被编进了别人的麾下,也只为封宴做事。
“封珩给她身上扎了针,迫她就范,为他所用。她不肯,现在那些针已经深切骨肉了。”顾倾颜眉尖舒展,忿然说道:“之前看封珩,感觉他另有几分君子模样,却本来也是个禽兽。”
“能活。”祈容临在盆中净了手,接过了赵阿姑递上的帕子,慢声道:“不过会落下病根,今后都劳累不得了。”
顾倾颜勉强只睡了小半个时候,便仓促起家去看如瑛的环境。
封宴扭头看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受教了。”
暗处,暗卫的脚步声悄悄响起。
“万一她反叛呢?”侍从踌躇了一下,说道。
“依你。”封宴沉吟一会,点头。
如果不是如瑛换了她的药,还会有谁?
封珩这牲口,他如何能如许作践如瑛!
常之澜还在内里等着,见她出来,递上了一件披风:“披上,你的身子弱,不能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