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骤沉的呼吸声重新顶飘了下来,惊得她立即缩紧了肩。
说罢,婢女给顾倾颜取了一件披风过来,引着她出了房门。
“费事把菜送给我的两个mm,她们吃到菜,就会晓得我在她们身边。”她把菜用食盒装好,给了管家。
她惹急这活阎王了!
“女人早晨吃鱼吗?奴婢让厨房给女人炖一尾鱼吧。”婢女小声问道。
“我先去禀告王爷,女人归去歇着吧。”管家略加踌躇,拎着食盒走了。
“你真是胆小。”封宴负在身后的手捻了捻,冷声道:“你还需在这里呆上一段光阴,若实在不想……”
不晓得过了多久,封宴放在膝上的手指悄悄抬起,又叩到膝上。
“那就在院子里逛逛,顾女人切莫让奴婢难堪。”婢女踌躇一会,小声恳求道。
太阳西沉,月儿闲逛悠地挂在了枝头,她换了个姿式,但还是坐在窗口。
“民女会远走他乡,改名换姓,再不踏足京中。更不会把民女与王爷之间的事说与旁人,王爷实在不信,可赐民女毒药,毒哑民女。不然的话,只给民女mm一条活路,毒死民女也行。”
“我去交给管家。”
“没事,我做的菜我来收。你们在我这儿也不必自称奴婢,我和你们是一样的。”顾倾颜对峙清算完东西,又放下了本日的菜钱。
顾倾颜没难堪婢女,只稍稍走了一小会,便回了房。她找婢女要绣线,婢女也不敢给,恐怕她又掏钱出来,弄到最后,顾倾颜只在窗口闲坐了大半日。她看着窗外斜斜伸来的红梅树枝,脑筋里乱糟糟的,一会想起封宴,一会又是秦归明,最后又是那漫天亮起的焰火。
“民女出于无法,才和周家人做了买卖。当初说好,玉娘返来我们各归其位。现在玉娘已死,周家与王爷之间的买卖已经取消。还请王爷放民女一条活路。”
高墙大院,看上去处处清雅,但是不时有侍卫走过,应当是因为周玉娘的事加强了防备。看来,她想逃不是那么轻易的事。并且mm还在治病,她现在走不了。
屋内的氛围仿佛都冷了很多,婢女们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外,深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顾倾颜看着面前那肃立的锦衣袍摆,越来越严峻。她晓得封宴担忧甚么,他中的毒不成言说,传出去对他申明有损,当然不但愿她流暴露去。
封宴眸子眯了眯,起家过来,盯着她乌黑的发顶说道:“本王若不给你名分,你今后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