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沐浴完,轻步回到了榻前,还没来得及解开衣带,就听到帐内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
他应当好了吧?
顾倾颜从梦里惊醒过来,只见房门已经翻开,地上只要两床乱堆的被褥,封宴已经不见了。
“站住,”封宴转过甚,狠狠地盯住了顾倾颜。
封宴没动静。
顾倾颜平常不敢盯着他看,这时候看他,竟感觉都雅得有些过分了。长眉,高鼻,那嘴唇薄软,摁下去时,弹弹的,很风趣。
她胡乱把他腿上的汗擦了,呼哧呼哧地忙完,再端来一盏热茶,用小勺往他嘴里喂了几勺。
顾倾颜的脚猛地收住,渐渐地转头看向封宴。
顾倾颜脑筋里一阵空缺,过了好久,她才谨慎地趴到柜门裂缝上往外看去。
祈容临说过,他每一次发作都会更凶悍,找周玉娘就是因为她身子结实,尽量不会因为他而死。但顾倾颜不一样,她太瘦了,并且……想到她会死,封宴竟模糊有不舍。
顾倾颜是惊骇,怕他醒来后发明本身甚么也没做,一怒之下把她和mm都杀了。
顾倾颜沉默了一会,说道:“姬妾总有新人换旧人,奴婢却总有一天能够盼出头的。”
顾倾颜惊骇地转头看,只见他在关上柜门的时候,已经给他本身点了穴。
顾倾颜镇静地往四周看,视野落到了衣柜上,她钻出来躲会吧?她定定神,拔腿就往衣柜那边冲去。可她双手刚碰到衣柜门,细腰就落进了滚烫的手掌里。
“封宴……”她惊呆了,刚唤了一声,柜门被重重地关上。
第一声鸡鸣传进了房间。
“如何不生得细一点呢?这模样,真的撑得人很痛……”顾倾颜嘀咕着,俄然她猛地捂住嘴,难为情地瞄了他一眼。她如何能把内心话说出来?
顾倾颜拖不动他,因而把被褥都抱了过来,铺在他身边,推着他的身子让他躺上去,再往他身上盖了一床。忙完后,再取了一条帕子过来,探进被子里给他擦拭汗水。
她扶了扶有些胀痛的额头,翻开被子坐了起来。
帕子擦汗到腰下时,她的脸开端发烫了。
不可,她得躲起来。
仓猝翻开帐幔,只见他跪趴于榻上,双手握了拳死死抵在后脑勺上,一头乌青的发混乱散开,衣袖已经滑到了肘上,小臂上道道青筋鼓起。
“女人醒了,清算一下,随我们回王府吧。”婢女走出去,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