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昂首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边幅清俊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袍,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
“女人,这王府里还苛待下人?”封珩走在她身边,不时扭头看看她的脸。
封珩也是她能攀交的?
“去吧。”封珩点点头,快步往前走去。
“啊?”顾倾颜愣住了。花圃罢了,还能迷路?
顾倾颜不敢再在这儿站下去,握紧了药瓶子,回身就走。
……
“没有。”顾倾颜摇点头,往前快走了两步,拉开了和他的间隔。
“情愿甚么?”顾倾颜眨眨眼睛,装胡涂。
她在他的书房外洒扫了好几日,竟然一眼也没朝他看过。别人的活丢给她,她也不抵挡,一小我吭哧吭哧地从早忙到晚。封宴这辈子从没见过她如许的,都忍成乌龟了,也能持续忍下去。
屋子里光芒暗,她便搬了张木凳,坐在院子里。风有点凉,她做一会儿,就把双手凑到嘴边呵口气,再持续缝。本来还想包点包子让许康宁送去,但这是王府,不如在别院里自在,她不敢擅自去厨房。
“快去擦点药吧,女子的脸但是很首要的。”男人又道。
“是。”顾倾颜踌躇了一下,走到了他前面。
她抠了点药膏抹在伤口上,悄悄揉开,脸颊上顿时清冷多了。
埋头走了一阵,脑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苦衷,比及回过神时,她已经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好一会,终究到了花圃的拱门外。
多日未见的封宴站在面前,俊脸覆着一层冷意。本日他穿了件雪青色锦袍,红色雪貂皮裘披风,比昔日看着要更刻毒几分。
封宴收回视野,抬步往前走。她也没敢抬眼,一向半蹲着,直到那群人走远了,这才敢站起来。
真的很像一块海绵,封宴真想现在就把她掐在手内心,狠狠捏上几把。
“给本王干甚么?本王又没受伤。”封宴冷着脸,推开了她的手。
啊?她不想作妾,就变成不成理喻了?
见她低头不语,封宴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郡主恕罪,奴婢还要去给王爷送琴。”
顾倾颜回到房里,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许康宁给的药真的很有效,指甲划破的处地点结痂,并且也不疼了。医术这么好,想必两个mm必然会病愈如初。
不去送琴更好,现在她也不晓得如何面对封宴,用了他那么多高贵药材,万一他找她要钱又如何办?
“女人,这是王爷赏你的。”一名婢女笑吟吟地捧了一碟点心出去了。
封宴越想越心塞,干脆把手里的钗丢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