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被哄得通体镇静,仿佛背都没那么疼了。
“是扒他的皮。”封宴握着她的腰,放到了桌上。
满满一箱子,有记录各地风土情面,也有菜谱棋谱,五花八门。在箱子里另有几只木盒子,内里是各地汇集来的小玩意,小陶偶,蜡染的围裙,缀满绿松石的绣鞋。
“新婚燕尔,你倒另有知己,记得来看看我这老不死了。”太后紧抓着封宴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本日要再敢不来,我就要罚你了。”
“传闻这位常之澜最爱书。”封宴坐在一边看了一会,俄然开口了。
顾倾颜自顾自地分着礼品,压根没发明本身脸上满是笑容。
顾倾颜用心多看了他一眼,这老不死的宦官竟似不认得顾倾颜一样,满嘴阿谀话,一点儿惧意也没有。
她不敢再多看,从速额头俯地,恭敬地问安。
“新妇来了。”这时一名美艳的女子看到了顾倾颜的身影,团扇掩唇,用心大声说道。
新婚燕尔,她为别的男人送的礼品喜气洋洋,当真是没知己。
“如瑛,你拿给祁大人去,看看有没有效。”顾倾颜兴趣勃勃地把书给了如瑛,持续埋头在书里翻着。
“不敢不来。”封宴恭敬地笑笑,低声道:“太后先让倾颜起来,她膝盖受过伤,跪不了。”
封宴感觉刺眼得很!
封宴往册页上瞟了一眼,哼了一声,“嗯。”
顾倾颜大胆地看了一眼太后。她已有六十多岁,头发斑白,但妆容仍然精美。细眉凤眸,鼻梁高挺,眼神锋利,视野直直地盯着顾倾颜。
“太后娘娘。”封宴带着她走到人群前,双双给太后跪下。
“敢哄我,我扒你的皮。”他俯低来,寻着她的唇一点点地亲吻。
皇后身边的宫婢捧上一只锦盒,内里是一对碧玉镯,一对碧玉佩。
“宴儿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太后朝封宴招手。
封宴咽了菜,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顾倾颜这一辈子,这是第二次盛妆打扮。前几日大婚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中规中矩的雪青色宫装,高锥髻,绾上两支金步摇,一副珍珠耳坠在行走间轻晃,潋滟生姿。
罪臣之女,当配无母之子。众妃嫔相互看了看,又堆起了假笑。
封宴起家畴昔,恭敬地在她身边坐下。
众妃嫔也跟着一阵笑。
“宴王妃,你过来,这是本宫单单赏你的。”皇后朝顾倾颜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