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慎言!”白诗婧打断他,小声说道:“对了,你有他的动静吗?他可安然?”
大人?哪个大人?
“王妃,现在是回府吗?”暗卫小声问道。
“好。”顾倾颜耳朵动了动,顺服地往马车前走去。
“主子,这常之澜未免太活泼了,并且很有才调,若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如杀了?”一名清癯的侍从小声说道。
封宴从船舱出来,抬头看向了翻起白边的天空。
黑袍人沉默了半晌,嘲笑:“本主获得密报,他用商船为饵钓本主,要在东关隘设伏。那本主就让他提早去喂鱼,传令,在安嘉渡口脱手。”
“刺客!”方庭把最后半块糕点一把塞进嘴里,含混地大呼一声,拔出了佩刀。
祈容临看着他塞得腮帮子鼓起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方庭,你就记得吃!”
沅江安嘉渡口。
“全要活口,一个都不准死!”封宴身形跃起,锁骨弓拉满弦,一发三箭,箭箭直射黑衣人的琐骨。
“王妃在宫中见过的黑袍人,不知是否就是在京中伏击我们的那人。”祈容临跟出来,神采冷峻地说道:“若真的是那人,只怕是皇上容不下你。”
“王妃她说思念本王。”封宴扒开方庭,语气酸溜溜的。
“就是他们!”祈容临神采大变,厉声呵叱道。
这些人,恰是那日在城外刺杀封宴的刺客。
二人上了马车,仓促往山下赶去。
黑衣人想咬舌他杀,却浑身失了力量,那鱼网是被祈容临用药材浸泡过的,只要身上有伤口,沾上这药,便四肢瘫软,再有力量转动,乃至连眸子子都转动不了。
幸而这棵古树已稀有百年的风景,枝繁叶茂,遮得星光都透不畴昔,底下的兄妹二人压根没发明她躲于树上。
那层层白浪翻滚澎湃,底下竟然涌起大团大团的黑水,就像是被倒入了无数浓墨,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白浪。
“他早就容不下我了,若不是我有长寒关的军功在身,他哪能让我活着。”封宴嘲笑。
祈容临一巴掌推开方庭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笨伯,王爷脸都黑了,你还追着问。”
就在黑袍人回身走向树林时,顾倾颜和暗卫悄悄从路边摸了出来。顾倾颜听力太好了,她方才与暗卫说话时,一下就听到了有人在四周走动。她作势去马车上,实在走的是空马车,她借着马车保护,藏到了路边的大树后。
“但是最后一只渡鸦方才放走了。”暗卫懊丧地说道:“就算现在回京另取信鸽,也赶不上他们的人。”
数百玄卫营精锐侍卫从四周八方呈现,每一箭都射向刺客的肩膀。
“走,我们现在解缆。”顾倾颜心一横,立马拖着暗卫往山下飞奔。
晚了!
封宴刚接过药,俄然神采一变,盯住了江中翻滚起来的白浪。
“罢了。”白航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掌在白诗婧肩上拍了拍,回身就走。
一艘划子泊在船埠前,河水被河风推涌着,和顺地推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