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似是莫大鼓励,都说宴相是朝中读书最多的人,亦是数年科考的主事,宴相如此说,赵锦诺心底繁花似锦。
宴书臣笑道,“外出公干,恰好路过环城,有早前的旧友在,乞假多呆了两日,侯爷呢?”
宴书臣一面放下书册,一面问,“你是哪家的女儿,叫甚么名字?”
宴书臣失了笑意。
赵锦诺惊奇,“您是宴相?”
他声音温厚,似是三月天里温和的柳絮,又似晨间古刹中沉稳的钟声,实在好听。赵锦诺心中叹了叹,恭敬应道,“回大人,我是户部员外郎赵江鹤的女儿,赵锦诺。”
赵锦诺觉得本身看错。
赵锦诺起家,歉意道,“都这么晚了……锦诺不打搅宴相歇息了……”
这股心底深处的亲热之意,让她心底微暖。
赵锦诺恍然错觉,又觉宴相眸间淡淡清晖。
听他口中熟络语气,宴书臣抬眸看了看他。
哪家家眷入住,当如何唤,驿馆中的小吏和女使都心如明镜。
“但说无妨。”宴书臣莞尔。
她的苑子最清净,因为靠驿馆内苑处。
赵锦诺和赵琪姐妹二人则别离有一个小苑。此番从乾州赴京,赵锦诺身边是没有跟旁人,因而眼下,拎着灯笼是赵琪身边的侍女。
范逸应道,“就是早前的乾州知府,眼下赴京到户部任职的户部员外郎,赵江鹤,赵大人家中的女眷。”
她拎着灯笼,路上逢着的驿馆小吏和女使都同她热忱号召,“赵蜜斯。”
等确认范逸说完,宴书臣才道,“侯爷,我来环城两日了。”
对方似是随和,赵锦诺心中舒了口气,抬眸,恰好见得宴书臣眼中笑意暖和和清浅,让人如沐东风。
赵琪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