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不吭声了。
帝后赐婚,这自是赵家的光荣。老夫人是不如何喜好赵锦诺,可一想到早前的宴相,范侯,连现在的帝后都待她亲厚。前日里,王氏才在她这里哭诉了一通,说阮奕不傻了,这本来当是琪姐儿的婚事,琪姐儿是老夫人的心肝宝贝不假,但赐婚了是板上钉钉的事,老夫人才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赵锦诺目光寻到人群中的宋妈妈和阿燕。
这些事由宋妈妈做主就好,阿燕在一侧给宋妈妈帮手。
赵锦诺替她擦眼泪,“宋妈妈,如何又哭了?”
临到外阁间,赵锦诺又问,“如何不见海棠和杜鹃?”
宋妈妈晓得她惯来报喜不报忧,“大蜜斯可又是欣喜老奴的?专挑好听的说?”
翌日晨间,赵锦诺和龙凤胎夙起到老夫人苑中存候。
南顺的书画之风骚行,文人雅士也多在南顺崭露头角,这些画册便是迩来的缩影。
赵锦诺笑道,“放心吧,我很好,也恰好有事同你和宋妈妈说。”
宋妈妈性子软弱,大蜜斯却不是软弱的主。
倒是阿燕利索,“大蜜斯!”
过了些时候,宋妈妈和阿燕才回了苑中。
四平又道,“娘娘赏大蜜斯天快意翡翠玉琢一只。”
前几日,阮家的当家主母郁夫人来了两回,客气说话时透着对赵锦诺的喜好和体贴,话里话外的意义也清楚,锦诺今后是阮家的儿媳,阮家和赵家还是要多走动的。老夫人本就是见风使舵的人,当即就回过神来。
他们应是前后三五日的工夫分开乾州的才是。
听到皇后是真在过问赵锦诺同阮奕的婚事,而不是逢场作戏,老夫人和王氏心中都惊了惊,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赵锦诺阖上画册,放好,这才撩起帘栊出了外阁间,“刘妈妈。”
既是宫中来人,赵锦诺也不敢迟误。
似是说到此处,宋妈妈还缓了缓心口,“大蜜斯,你不晓得,途中说火线的商旅遇了劫匪,民气惶惑的,便多逗留了几日,安稳些才走,我这颗心在路上一向跳个不平,就想着可千万别出事儿,大蜜斯在京中还需老奴照顾呢……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言罢,悄悄摆了摆手,早前苑中三个抱着锦盒的内侍官都入了偏厅中。
四平大声道,“陛下,娘娘犒赏大蜜斯,二蜜斯,东海夜明珠各一枚。”
四平在宫中的职位分歧,老夫人和王氏带着府中女眷一道送至门口。见四平上了马车,马车离了街角,老夫人这才舒了口气,叹道,“还真当是宫中的朱紫,气度都不普通。”
赵锦诺笑笑,似是宋妈妈和阿燕来了京中,这里便像个家多些了。
宋妈妈她们到了!赵锦诺眸间欣喜,昨晚还在想着宋妈妈和阿燕,本日晨间便入府了。
阿燕也不测看她。
“先进屋说话吧。”赵锦诺晓得他们听了一早上的训话,应是也累了。
当下,宋妈妈果然还是放心不下赵锦诺,亦对阮奕的事耿耿于怀。
两个手捧夜明珠锦盒的内侍官上前。
周妈妈从速上前,朝老夫人道,“我的老夫人,这些话可不能胡说,伤两家和蔼的。”
这是阿燕特地捎带来的。
赵琪笑笑,正欲回声,又听身后的马蹄声传来,又是辆马车停在赵府门口,王氏等人立足。
周妈妈朝老夫人道,“老祖宗,何必当着孩子的面说夫人的不是呢?”
她朝宋妈妈和阿燕笑笑。
对宋妈妈来讲,她的婚事能好,便是首要的大事,今后也能够向过世夫人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