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行,那就听你的了。”
固然是跟着常青往本地衙门去投宿,但夏初也没感觉事情会像他说得那样。毕竟她只是个没官品的捕头,就算是从西京过来的,顶多人家就是客气点儿罢了。她路上还叮嘱常青别瞎摆威风,转头让人背后里说出甚么不好听的,也给蒋熙元丢人。
夏初和蒋熙元一起看了刘县令一眼,看得刘县令莫名其妙。常青忙起家道:“刘县令,没事没事,我们夏捕头就是脾气直一点儿罢了,您别担忧。”
蒋熙元伸手一拦,没让常青再说下去,不过内心是十二分的舒爽,特别是那句“也挂念大人您”。他撩起衣摆坐下来,对夏初道:“我过两天就归去了。”
刘县令不晓得蒋熙元和夏月朔贯这么说话,还觉得他们这就是要吵起来了,脸都白了,赶快劝和道:“大人,夏捕头,二位有话好好说,吵架多伤和蔼,都是为了公事,为了公事嘛……”
“你骑马来的?!”
“嗯。”夏初点了点头,“没事,您忙您的,我们查完案子就归去,应当用不了多久的。”
常青一小我牵着两匹马,还搀着夏初,本来觉得的帝都捕快策马入城风景全没了,狼狈得不可,一起絮干脆叨地进了管阳城,探听了半天总算找了个医馆。
“瞥见没,夏捕头那真是兢兢业业做事,不图名不牟利,为甚么?”
“那不然呢,走着?”夏初耸了耸肩膀。
常青闪了闪身,笑道:“来,帮我把酒满上。”他端起酒盅来喝了一口,一指夏初的脚,“我们夏捕头脚都伤了还来对峙办案,这类精力你们可得学着点儿。受教,那不是就嘴上说说就行的。”
“有你这么跟下属说话的吗?”
“为甚么?”管阳捕快问道。
中间跟着蒋熙元一起过来的刘县令内心格登一下,心说这小子就这么跟蒋熙元说话?那但是蒋熙元啊!这位西京捕头别是蒋熙元的甚么亲戚吧?思及此,心中便警省起来,给夏初打了个“不能获咎”的标记。
“那得嘞,咱也先甭找甚么福来堆栈了,趁着城门没关从速进城找个跌打大夫去吧。”常青说着又把夏初给拽了起来,夏初脚一沾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下属也得讲事理啊!大人你不能一说不过我就摆身份。”
蒋熙元一噎,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那你是筹算甩开我在京畿查案了?”
夏初鼓着嘴昂首看他,含糊地说了句话。蒋熙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弯唇一笑:“又让车轧了?”
传闻西京的捕头跛着脚来管阳城办差后,衙门里值班的捕快腰就一向没直起来,高接远迎地把他们请出去,把能叫的人都给折腾起来忙乎,给他们安排了客房,起灶烧水,差杂役去酒楼里定了上好的酒菜过来,又从速去给管阳城县令报了信儿。
“没甚么不便利的,都是京畿的处所,我与那梁城县令还是同科的进士呢。”
“我看人正过骨,来来,我尝尝。”常青摩拳擦掌地就要扒她靴子,被夏月朔掌给推到一边去了:“你再给我掰折了!筋骨这东西是随便正着尝尝的吗!”
说完,刘县令又对蒋熙元拱手道:“蒋大人,您看这安排另有甚么不当的处所吗?”
常青对付地点点头,笑了一声没多说。
“福来堆栈的掌柜,另有见过喻温平的伴计,费事您给请过来一下。梁城那边不晓得您方不便利?”
常青从蒋熙元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正襟端坐了,此时被他一问,忙道:“拦了,但是没拦住。头儿内心挂念着案子……”他看了一眼蒋熙元的神采,顺嘴一个马屁道,“也挂念大人您。您不在西京,我们破案较着没有您在的时候那么顺利了。这不是晓得您来京畿了吗?路上我还想着会不会碰到您呢,成果就还真赶上了,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