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乱世,朝廷俸禄拨款是希冀不上,各地养兵不过是靠着州中各郡县的赋税及乡绅富户出资。恰好兖州乃至昌邑这些士绅大户,有兵乱时一个个给孟小满画了好大饼,求着曹军御敌,恐怕自家庄户不敷自保,闹个家破人亡。可真等看到雄师班师,他们又总感觉曹军当中不是反贼,就是外人。就非锱铢不舍却也相差无几,转还不如那些浅显百姓风雅。
孟小满直到现在方觉出位居高位的好处。
“不知喜从何来?”袁绍皱皱眉,问道。自荀彧去投了曹操,袁绍便对荀谌乃至留住在冀州的荀氏族人渐不如昔日那般热络,后又得了田丰、沮授、郭图等一干冀州旧部帮手,荀谌更不受正视。虽说袁绍为示宽宏,常常军议之时多令部属谋士各抒己见,但实在世民气中皆知荀谌处境不过烘托罢了。只是荀谌本身神采自如,言辞得体,处世全面,倒叫袁绍也不好轻待于他,每次还是要听听他的观点。
“元皓所言不错,但元图所言也不无事理。”一旁半天没有吭声的荀谌劝开田丰和逢纪开口道:“谌倒是要恭喜主公才是。”
虽说田丰这话是美意,但袁绍听着却不顺耳。他的生母是袁家侍婢,是以直到现在仍常被袁术调侃。出身之事,实是贰心头逆鳞。本来不欲插话的世人见田丰说话揭了袁绍的短,赶紧安慰几句,才算将两人争辩赛过下来。两人方见袁绍面带不愉,赶紧告罪。
可远在冀州的袁绍听闻兖州这般环境,内心却很有些不快,这日议事时也不免带出几分牢骚:“听闻现在曹孟德在兖州倒是悠哉,连个堂妹的婚事也办得这般热烈。”
袁绍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倒是噤口不语,一副言犹未尽的模样。但荀谌却听得明白。袁绍虽说暗中疑忌曹操,却又碍着本身礼贤下士,宽仁有度的名声,实在不美意义开口直接申明。
公然有逢纪因方才和田丰争论,现在急于补过,起家献计。逢纪固然不大对劲荀谌此人有荀家名誉仗持,但荀谌这主张倒是正中他下怀,现在听了,赶紧抢先道:“主公,部属倒有一计,可知这曹操是否仍听主公号令。”
身为谋士,如此时节天然要为主公得救,荀谌深知本分,赶紧开口道,“此事简朴。”
“哦?”
实在公孙瓒本成心交友陶谦,同他一起夹攻袁绍,多亏了孟小满恰好派兵屯于泰山,震慑了陶谦,令其不敢擅动。而当时袁术自扬州北上,也端赖兖州的孟小满带兵抵当,作为樊篱,才确保袁绍不至于腹背受敌。
田丰却听得皱了皱眉,又见袁绍面有得色,刚想开口辩驳劝谏,身边老友沮授却扯了扯他的袖子,悄悄摇了点头。
“君子立世,何言出身凹凸。”田丰摇了点头,更分歧意,“主公出身不如袁术,然其气度智谋远胜袁术。现在若只以出身就小瞧了曹操,恐怕不当。”
公然,听了袁绍随口牢骚,一旁逢纪先不屑的接口道:“曹操短视之辈,何足主公挂齿。”
袁绍这两年的光阴,多数破钞在了对于公孙瓒上,虽说这两年袁绍与公孙瓒的交兵是胜多败少,但他也没少吃公孙瓒的亏,更因公孙瓒之故而得空他顾。现在双刚正对峙不下,袁绍憋了一肚子的气,偏看到孟小满竟如此落拓,天然有些气恼。故意想召孟小满派兵互助本身攻打公孙瓒,却又拉不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