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满谦逊道:“陛下同太尉大人过誉了,此乃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然太尉大人所言非常有理,董卓余孽当中,李傕尚未授首,张济虽死,其侄张绣屯兵宛城,杨奉、韩暹等贼入山为匪,也是贼心不死,许都如群狼环伺,不成不防。若臣派兵讨袁,只怕都城空虚,于陛下倒霉。”
糜竺也道:“圣旨来得古怪,恐怕是有人设想。”
“那依卿所见,该当如何?”
天子刘协自被董卓挟离洛阳时失了传国玉玺,后在长安,虽依原图重新篆刻,毕竟是个西贝货,常为此惶惑不安,自发此物不在,有失正统面子。现在听闻玉玺竟被袁术私藏,匿而不报,更有天命归于袁这等谎言,刘协天然愤恨非常,上朝时罕见的龙颜大怒。
“王命难违。何况袁术此举,大悖臣伦,形同谋逆,吾为汉裔,坐守徐州,也不成袖手旁观。”刘备深思很久,道,“只要一事,非常希奇。”
像孙坚当初私匿玉玺,也是遮讳饰掩,就算诸侯对此事全都心知肚明,他抵死不认,别人也无可设法。袁术就是再蠢,也不至于还未成事就如此大肆张扬,倒像恐怕别人不知似的。更何况,本是孙坚得的玉玺,如何会又落在了袁术的手中呢?
郭嘉本想趁此机遇剖明情意,可孟小满这仓促一走,他只好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内心不免有些难过:看她拜别时羞愤难当的模样,怕是有好一阵不想见到本身了。【鳳\/凰\/ 更新快请搜刮//ia/u///】
这战略本来也算高超,孟小满却不甚附和。“刘玄德豪杰人物,既容得下吕布,便毫不会等闲依吾计行事,若无圣旨,他必不从命。”
刘备摇了点头,不再提及此事,心中却总觉有些不对。只是此时出兵期近,刘备一时候却也顾不得很多,叮咛陈登、张飞留下守城,统辖州中文武事件,本身亲身率部讨伐袁术去了。
刘协闻言,也笑道:“朝中之事,实多赖曹卿,爱卿辛苦了。”
刘繇也有本身的私心。前任扬州刺史陈温被袁术所杀,袁术自领扬州牧,把刘繇这个朝廷委任的一州刺史赶得几近无处容身。当时李傕把持朝政,交好袁术,天然不为刘繇撑腰。现在传闻李傕失势,天子迁都,刘繇自忖逮到机遇,忙上表朝廷,告了袁术一状。
可这回,一贯料事如神的郭嘉倒是看走了眼。转天一早,曹府就派人前来,请郭嘉前去议事。
“玄德公,此事很有蹊跷,不宜轻举妄动。”陈群、陈登俱从旁劝道:“公新得徐州,尚未安稳,袁术势大难敌,又有吕布垂涎徐州,公怎可轻启战端,此非安身之道。”
张飞不觉得然道:“传闻当日那孙坚指天誓地的许愿发誓,说从未曾拿了玉玺,想来当时就是袁术匿了此物,也未可知。”
孟小满调集麾下谋士议事,便是因这一桩变故。
“哦?”刘协闻言,稍觉放心,遂下旨令徐州牧刘备出兵攻打袁术,讨还玉玺。
刘备分开下邳之前自发得安排得安妥,却独独漏了一人,便是昔日把持徐州兵权的曹豹。自刘备为州牧,曹豹权势大不如前,早已记恨在心,他阿谁当初没能塞给孟小满的女儿,却被吕布欣然笑纳。有曹豹内应,吕布果如荀彧所料,趁着刘备不在,张飞酒醉的机遇,堂而皇之占了下邳,断了刘备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