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治中,那你来讲说?”
“本将军为守兖州免遭黄巾之祸而来,虽是暂摄兖州刺史之位,也不会心有偏袒。只是,这事情却要在世人面前说个明白,辨一个是非曲直,才好定论。许中郎昔日被刘公山倚为亲信,当不会不明白这等粗浅事理?”
此次青州黄巾蜂起,孟小满突然成了兖州刺史,李典特地写信回家,请伯父出面构造麾下乡勇,好一同抵抗青州黄巾。
公然,孟小满眉毛一挑,先安抚的看了一眼李典,然后转向了许汜。“许中郎,你言李家与青州黄巾勾搭可有真凭实据?”
“贼人狡猾,吾确切不得根据,然吾之猜测合情公道,还请将军明鉴!”许汜额头冒出盗汗。他筹办了一肚子的话,句句都是给曹操挖好的圈套。谁知曹操细节详情全都不问,是非吵嘴一概不分,就只揪着他要一个真凭实据——他那里有甚么根据?更何况被孟小满这般一吓,许汜内心早已经怯了,脑筋混乱,就是本有如簧巧舌,现在那里还能说的出来?
果不其然,才刚第一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站出来,把困难摆在了孟小满面前。
实在明天这景象,孟小满也是第一次碰到。她自冒充曹操以来,四周的部下不是曹操昔日忠心耿耿的旧部,就是专门来投曹操之人,莫不对她非常恭敬。就是郭嘉总爱开些打趣,但也确无歹意。而此次碰到这兖州刺史府的众僚属却截然分歧。他们多少都有些冲突孟小满这个新任刺史,却又迫于黄巾的压力不得不倚靠她,此中有很多人更不乏歹意,总盼望着能抓住她甚么把柄——许汜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孟小满本是就任刺史以后初度调集刺史府僚属及本身本来的部下幕僚一同议事,也是第一次正式与刺史府的僚属会晤。谁知世人才刚落座,许汜就先站出来言辞悲切的把李乾和李家控告了一遍。
可谁知孟小满这个新刺史上任以前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中郎将许汜告李乾及李家与青州黄巾勾搭,害死了刘岱。
“主公说那里话!”李典连连点头。“这许汜说出如许的话来,便是他与我李家作对。既然他说出如许话来,我这就回家,压服伯父与主公一起出兵。”
许汜传闻杖责八十,吓得双腿发软,赶紧跪地告饶,“汜实是为黄巾之事惶恐过分,曲解好人,还请主公宽宥此次,汜永不再犯!”
“这……这绝无此事!将军不成胡乱诬告忠良……”
孟小满淡淡道,声音中不自发的带上了一种严肃气度。她平时极少以官职自称,此次倒是用心拿出将军的名头来压住许汜。既然许汜不肯意承认她这个兖州刺史,那她也大可不必倚着这个官衔来与许汜斗口。参军衔论,孟小尽是将军,许汜只是处置中郎将,二者底子不成相提并论。她在酸枣面对袁绍等人尚且不惧,何况戋戋许汜?
李典和陈宫一样,也是兖州人士。他的故乡,是兖州山阳郡的巨野县,间隔兖州治所昌邑不远。李典当初固然是孤身一人前来投奔曹操,但李氏一族在此地糊口多年,乃是本地的豪强大户,权势非同小可。现任族长李乾是李典的伯父,门下精干乡勇数千,别说巨野县已经完整成了李家的地盘,就是四周的乘氏县也成了李乾屯兵之所。究其本质,实在李家这股权势和当初在军中制造兵乱、差点杀了孟小满的那群荆州宗贼无异,只是李乾为人豪侠,并不倚势自大,也算恪守本分,是以刘岱不肯无端再去招惹李家,两边素不来往,相互倒也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