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满听了这话,大感不悦。虽说郭嘉这话说得没错,但孟小满却觉此话听来甚感凉薄,忍不住调侃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当初领兵死于黑山军之手,是我这用剑之道学艺不精,当与你无尤?”
“提及来,此番聊城之战,不知嘉可否求主公犒赏?”郭嘉当真也不过一刻,就又猖獗起来。
“你不该邀文若前来。”孟小满冷冷道,一旦摘上面具,她连假装声音都顾不上了,归正这小院里并无其他从人。她手肘紧抵着郭嘉的喉头,只要她略加用力,郭嘉必会喉骨碎裂而死。但是看到如许不加粉饰假装的孟小满,郭嘉不但不觉害怕,反倒感觉兴趣盎然。
孟小满的笑容顿时僵住,内心蓦地一惊。她早觉明天郭嘉仿佛几次三番成心提起本身不是曹操之事,想不到应到此处。她盯着郭嘉看了好久,仿佛想要确认对方是随口一提,还是当真要求此事作为犒赏,最后才慎重开口:“这话从何提及?”
郭嘉本没想到孟小满真会承诺,忍不住摸了摸本身的下巴。
“主公何必自谦。嘉虽办事不及文若全面,该说的好话也是会说的。”郭嘉微哂道:“濮阳一战,嘉也有所耳闻,传闻主公以部下六千兵马布下四周奇袭之策,破了黑山军,还斩了主将白绕。主公初度带兵交战就能有如此战绩,足以叫嘉佩服。”
孟小满暗在掌心沾了秘制的药水,在脸颊边沿也不知用甚么伎俩揉搓一番,只见那张曹操的脸就如面具普通脱落下来,暴露她本来的脸孔来。
孟小满初次见郭嘉这般坦诚,不由点了点头,总算稍解心中迷惑。但她实在不美意义说出本身是因为甚么曲解才华得差点杀死郭嘉,只好沉默侧重又戴好面具,再次以曹操身份面对郭嘉,才觉难堪稍解。“奉孝之意,吾已晓得,既得奉孝互助,想来大事可成。只是……”她难堪轻咳一声,声音极轻,仿佛鬼使神差普通,也不知怎的说出这么一句来:“甚么主母之说若敢再提,定斩不饶。”
“主公这是说那里话。”郭嘉连连摆手,“昔日主公中了董卓麾下大将徐荣带领西凉精兵的埋伏,乱军当中尚能保得住性命。而现在在濮阳遭受的,不过是一个只知装神弄鬼的莽汉带着一些仓猝提刀的农夫,如何能伤得了主公!嘉不信以主公之夺目,麾下将士之英勇,竟还不能胜之。”
郭嘉稍怔了一怔,才蓦地认识到孟小满实是从未真正对本身承认过她并不是曹操,不由得脸现苦笑。“事已至此,主公何故再说这话。嘉早知你名唤孟小满,倒是女儿身。”
“引出来……那濮阳恐怕不可。”孟小满在脑内思考着东郡舆图。“黑山军屯军之所皆在冀州,若吾为东郡太守,无妨将郡治迁往北方靠近冀州处,黑山军见此,必然没法忍耐。”
提及来,他选的这位主公,脑筋聪明,扮起曹操演技一流,待人办事也还算沉稳练达,偶然候他几近不敢信赖这张脸背后的人实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人。唯独每次他戏弄对方时,看对方一脸忍着肝火或是当真思考的风趣神情时,他才气确信这小我真的不是曹操。也恰是因为过分风趣,他才会不怕死的接二连三的作弄孟小满。
“……”孟小满肝火稍息,便听郭嘉持续说了下去。
鲍信及时出兵为聊城得救,不但免除了孟小满在濮阳的后顾之忧,还在世人面前建立起她这个“曹操”能够料敌先机、神机奇谋的形象。固然孟小满不知荀彧来投本身是否另有甚么别的考量,但这般盛名之士能来投奔本身,当然也和郭嘉相邀密不成分。郭嘉的确遵循了他的承诺,在真正来投本身前做了统统他能做的事情。反倒是本身,并不信赖这个老是故弄玄虚的家伙,还觉得他是替袁绍做事,给本身设下了圈套。